眼前的中年人李渔认识,此人名叫章诚,是驻守在安东县的镇魔小印。 看来自己终究还是被镇魔司给盯上了。 李渔暗叹。 不过他倒是并不在乎。 换做一个月前他尚未修炼的时候,那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或许还有些麻烦。 可如今他也算得上是修行中人,一身修为纵然不如对方,却也不会逊色多少。 是以倒也并未把这姓章的放在心上。 “小子,你仗着自己有几分拙劣本事,便在我这安东县内杀人越货,你胆子不小啊?” 章诚神色冷淡,目光锋锐如刀,冷冷地望着他,张口便让李渔隐约知道了自己暴露的原因。 要说杀人,李渔从穿越至今日,也就杀过杀猪匠杜常一个人。 所以,他是如何暴露的自然不言而喻。 其实李渔杀掉杜常后,便已经处理过现场,但当时他并无丝毫修为,难免会落下几分蛛丝马迹。被人察觉到端倪也很正常。 况且他一个大活人,从小郭村一路来到清水镇,多多少少会让一些人注意到,所以被章诚发现,也并不奇怪。 “章大人何出此言?鄙人向来遵纪守法,自在这清水镇住下后,便一直潜心修行,可从未做出什么祸害百姓之事。” 李渔笑吟吟的,话里话外却是不吃他这一套,更没有傻傻的承认这件事。 他做没做是一回事儿,至于承不承认,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如章诚这种人,或许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自认为自己背靠朝廷,占据大义名分,见李渔修为低微,便以为他可能是什么旁门散修,一上来先给他扣上一顶“违法乱纪”的帽子。 反正李渔对这种人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你不承认?” 章诚却冷笑起来: “也罢,待我擒下你后,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说话间,他脚下踩着挪移步伐,几步便到了李渔近前。 同时手中多了一口短剑,寒光一闪,唰唰唰,便已然化作三朵剑花刺向了李渔胸口、喉咙和眉心。 李渔心头一寒,察觉到这一剑的杀机。 对方固然是有生擒他的想法,可这一剑他若是接不住,不死也得重伤。 见对方说动手就动手,李渔丝毫不慌,他并指一点,指尖吞吐出尺长的碧绿剑气,迎上了三朵剑花。 叮叮叮! 纯净如碧玉般的剑气将剑花尽数挡住,自身却也崩解,化作点点光芒溃散。 《柔水真经》可不单单只有吐纳天地灵机的练气法门,还有柔水真雷、幻雾遁术、太阴宝鉴、春风化雨术等一系列法术神通,以及一套《碧波剑诀》。 李渔现在并无飞剑法器傍身,故此只能以柔水真气凝练为碧波剑气作为攻击手段。 “可惜这碧波剑气虽然锋利,本质却是一团柔水真气,对上法器,终究是脆弱了一些。” 见碧波剑气崩解,李渔暗暗摇头,同时思索着改天是不是得想办法寻来一口飞剑作为防身手段。 他倒也能看出,对方的那口短剑是一件法器,虽然品质不怎么高,可法器终究是法器,不是一道剑气可比的。 当然,要是他修为臻至先天胎息,那便不同了,随手一道碧波剑气都能将对方的短剑法器轻易切碎。 章诚见一击不成,知道这少年的确有几分手段,立即变换招式,手腕转动之间,短剑挥洒出数道寒光,再度袭来。 看似华丽,里面却蕴含着惊人的杀机,一個不小心,便能将李渔切成数段。 李渔却从容的很,自始至终,都是以一道碧波剑气迎敌,招式圆滑老辣,不留痕迹。 几次都是斩到对方身上,被其腰间的那枚熟铜小印释放出一道灵光挡住,险些伤到对方,把章诚吓的不轻,之前的小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当然不知道,李渔有着丰富无比的斗法经验,章诚虽也时常与妖鬼之流动手,在这方面却又如何能跟李渔相比。 “等等!” 趁着一个档口,章诚抽身后撤,冷冷质问:“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李渔修为比他弱了一些,却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寻常旁门散修可做不到这种地步。 说不得便是得了真传的仙道正宗弟子。再斗下去,他非但拿不下对方,说不定还会吃大亏。 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这种人物,对他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李渔随手撤去碧波剑气,淡淡道:“我是什么来历,跟伱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倒是章大人你,仗着身上的这层官皮,便要欺负我这种平日里只顾闷头修炼的老实人,来无缘无故地来找我麻烦,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章诚向来被人客气对待,除了上司,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现在听到这话,脸上怒气一闪,心头火起,又被他强行按捺了下去。 冷冷道: “小子,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在我所管辖的安东县杀人,按理来说我本应将你擒住,关入封魔塔。不过杜常此人毕竟作恶颇深,你杀他倒也不算太过,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我看你也算有几分本事,只要你帮我一个忙,从今往后,我便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姓章的,你当我是白痴吗?” 李渔哈哈一笑,他弹了弹指甲,不屑道:“杜常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况且空口无凭,你说我杀他,又有何证据?” “上来便扣我一顶杀人越货的帽子,还想平白指使我帮你做事?呵......你应该还没有睡醒吧?” “哼!”章诚目光愈发不善,他冷笑道: “你若是听完我的话,恐怕便不会这么想了!” 李渔皱眉,看向对方。“有话直说。” 章诚没有废话,直接道:“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一个月多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