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好不容易将那道刀光绞碎,结果转眼间,葫芦里又钻出了两只飞刀,围绕着他上下飞舞。 那犀利地剑光掠过,简直无坚不摧,无物不破,令他汗毛倒竖! 林卫当即后撤,黄石印玺垂落光芒护住自己,毫不犹豫地施展遁法,转身便逃。 就连地上的那半拉肩膀,和一整条手臂都顾不得了。 不如此不行,再继续下去,说不定他整个人都要留在这里! 见到林卫要逃,李渔嘴角隐晦地勾起一抹澹笑,两柄飞刀中的其中一柄飞刀光芒一闪,速度迅疾,把握的时机精准,噗地一声,硬是在其小腹位置开了个血洞! 林卫惨叫一声,丹田内尚未凝聚成道基的真气突然一散,开始从血洞中往外泄露。 丝丝缕缕的浓黄雾气从中流露出来,沉重,纯粹,好似泥土山石,却有带着一种浑厚的味道。 这是土属真气的特征! 修士的丹田乃是一身修为之所在的位置,某种程度上,比之心脏、咽喉等要害都要重要。 一旦破开,便等同于修为被废,若非有逆天灵药,后果不堪设想。 林卫只感觉自己辛苦修炼得来的真气乃至真元透过伤口不断外泄,一种虚弱敢涌上心头。他惊恐不已,手忙脚乱地捂住伤口,想要挡住。 可真气的泄露又哪里是他能挡得住的? 连带着祭出的黄石印玺也受到了影响,光芒变的明灭不定,晃晃悠悠。 也就在这时候,钱莺看准机会,她驱使地剑光一拥而上,破开了黄石印玺的防御,斩在了林卫的身上。 噗嗤噗嗤噗嗤! 只见光芒闪烁,十二道剑光硬生生地将林卫分尸,绞成了肉泥! 没了主人的驱使,黄石印玺登时缩小,跌落在地。 呼—— 剑光一绕,包裹着一只储物袋和黄石印玺飞到钱莺手中,她看也不看,将东西收好,掠过地上的残肢和碎尸,目光清冷,挥手放出一团真火将其焚烧成灰尽,而后看向李渔,一双清亮地美目纯净,带着一丝深意:“走吧,跟我来。” 李渔摩挲着手里的元磁葫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跟在钱莺的屁股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练功房,钱莺指了指地上的蒲团,“坐!” 李渔从善如流,直接在钱莺面前坐下。 钱莺定定的看着李渔,一双明媚的美目浮现出一缕复杂之色。 李渔很坦然,也很澹定。 他知道,眼前的这女人定然是看出了点东西。不过若是这女人足够充满,便只会装作不知道。 “刚才之人的身份你也听到了,他是我,也是你师父的师兄,名为林卫,刚刚晋升道基没多久。” 钱莺开口了,声音平静,清澹,仿佛夏季放凉的白开水,很是解渴:“按照辈分,你应该叫他师伯!” “他来此是为了我,想要与我结成双修伴侣。当然,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看中了我的体质,想要拿我做鼎炉练功。以他的修为和在这铁椰岛上的地位,就算传出去也没人会说什么。” “不过,现在,他死了,死在你我两人的联手之下。” 说到这里,钱莺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李渔一眼: “固然,他是因为先对你我动手,我们只是反击。可这不是杀他的借口。他是你师祖座下新晋的道基,一旦事情暴露,必然会给你我惹来杀身之祸!绝无任何意外!” “只是这最后一击,是我所为,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离的越远越好。” 正如李渔所想,钱莺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眼前这少年的不简单。 但她并不打算点破,因为这对她没有什么好处,而且说到底,刚才若不是李渔出手救了自己,她必然下场堪忧。说起来还是她连累了对方。 而且她也看得住,李渔故意隐瞒身份,虽不知是何原因,但钱莺对此并不感兴趣。 她是个很直接的人,对方有恩于自己,这一点,便足够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李渔也看出了这女人的想法,不禁暗暗感慨这女人的天真。 这女人性子倒是憨直,知道有恩必报。 不过这处理事情的方法嘛......可就有待提高了。 杀了林卫,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遮掩这件事,而是准备自己扛下来,这就比较傻! “师叔不妨听我一言可好?” 李渔笑了笑,不慌不忙道。 钱莺似有些惊讶,道:“哦?你说。” “林卫的死,并无他人看到。而且他现在已经被师叔你毁尸灭迹,就算还残留着什么线索,只要将这些线索处理掉,便没有谁能够知道他来过这里。” 李渔说着,取出了一只瓷瓶,道:“此物名曰曼罗香,是一种特殊的迷香,能够清除血腥味儿,以及某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痕迹,我手上这一瓶更是其中的极品。除非阴神大能亲自施展大神通重现场景,否则断然难以发现什么痕迹。这件事只要师叔你不说,我不说,再由这曼罗香处理过。就算是师祖当面,也绝对看不出什么端倪。” “有了此物,师叔便不必再担忧林卫的死所引来的麻烦了。” 钱莺眼睛微微瞪圆,嘴巴微微张大,似有些吃惊,又似有些呆滞,给她平添了几分娇憨可爱。 接着,她看向李渔,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自然:“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脑子笨吗?” 李渔刚才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她不想着如何掩盖此事,反而直接莽着把事情担下来,这是愚蠢的行为! 李渔摊了摊手,无辜道:“师叔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最好是这样!” 钱莺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曼罗香夺到手,然后起身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她才回来,脸上的神情略有些复杂。 刚才她已经试过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