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不是真的把他打疼了,他怎么可能龟缩回了土佐,没有卷土重来呢?摆出你的马印宣传自己的胜利,不过是安慰自己、安慰盟友罢了。老实说说,赞岐一战,你到底斩获多少?”
“我记得阵斩3800余级,其中有名有姓的武士的首级600余颗,令有俘虏300余人。”秀家努力回忆着数据报给秀长听“当然本家阵亡1200余人,伤2300余人,想来长宗我部家伤员与我相比只多不少。”。
听了秀家数据的秀长被惊讶的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我的乖乖,你们打的这么激烈吗?即便是龙与虎的川中岛之战都没有这般惨烈啊。”
秀长的惊讶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当下的日本,虽然战争烈度在不断增加,但是士兵的士气依然存在一个临界值,通常在伤亡110左右就会溃散。
而宇喜多家与长宗我部家的战损比都超过了这个比例依然选择战斗,如何不然其刮目相看。
“那时本家堵住了长宗我部家的退路,长宗我部元亲以其叔父长宗我部亲吉的土佐众为先锋,对着本家发起了决死冲锋,两军刚一交战就陷入了热战,战至最后,作为先锋众和土佐众2500人阵亡不下1500人,建制基本被打垮。”
“天啊,按照这么说来,如果去掉豪族部队于仆从军,赞岐之战几乎将长宗我部家的精锐打垮了?我说元亲那个家伙为什么缩回了土佐,使得阿波和伊予的统治在不断减弱,原来是你一战把他的本钱都打没了。你这家伙,打起仗来可真的有一套啊!”说罢,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秀家的肩膀之上。
羽柴秀长听闻秀家描述的赞岐之战,对于秀家更加刮目相看起来“这么说来,四国的威胁暂时得到了解除,本家也就可以全心全意对德川家发动攻势了。八郎,你立下大功了!不行,我要快点去和兄长诉说。”
秀家刚刚从秀吉的鬼门关中逃脱,又怎么肯短时间内再回去,当即拉住秀长不让他回去,赶忙找借口说道“叔父大人,你看已经到了日中了,孩儿到从尼崎赶路到大坂,一个上午可是一口米水未进呢,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下午再行禀报可好?”
秀长老好人一个,听闻秀家还没有吃饭,当即拉着秀家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大坂城乃是一座从本丸开始逐次向外修筑的城池,此刻二至丸的大名居所还没有修建,各大名只是沿着自己负责本丸标段的不远处修筑临时的住宿设施。
而秀长作为羽柴家的亲藩第一人,其未来的藩邸乃是在樱门内(御本丸)西丸内,然而此刻其藩邸的土地都还没有整修完毕,因此只能临时在本丸外修筑了一片院子。
羽柴秀长真的非常节俭,作为越前45万石的大大名,其所吃的午膳不过小菜一碟(腌萝卜),鱼干半条,味增汤一例,而为了招待秀家,特地吩咐侍女上了一整条烤鱼,小菜3叠(腌萝卜,腌瓜与榨菜。)
看到这样的伙食标准,也难怪他会在死后为秀吉攒下塞满两个屋子的黄金了,只是对于秀吉而言,他宁愿想要的是一个能够为他分担压力的能臣弟弟,而不是那两屋子冰冷的黄金。
看到秀长这么节俭,说吃伙食毫无营养可言,秀家提醒其应该多吃一点新鲜果蔬和鱼肉,甚至将自己叠上的半条烤鱼分给秀长。
秀家的举动让秀长颇为感动,直夸秀家是好孩子,也是当着秀家的面,这个40岁的中年人才得以夹了鱼肉品尝起来,对于秀长而言,这么新鲜的鱼肉,只有逢年过节才会食用。
秀家有意与秀长拉近关系,因此在吃饭时候,讲了几个笑话与秀长听,整个饭局在愉快中度过。
酒足饭饱之后,秀长居然屏退了左右,并让人严守院子,走到秀家面对,对着秀家小声的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八郎,你有想过你以后的路怎么走吗?”
怎么走?秀长的话好似每年年终,与你语重心长谈话的领导一样,问的秀家有些发懵。
还能怎么走,自己现在已经是统治阶级的一员,已经超越了99%的同龄人,再加上自己超越时代的知识,在战场上有着卓越的大局观,自己走的难道不够优秀吗?
秀长见秀家有些迷茫,索性摊开牌说道“刚刚是在大坂,如今是在我家,有些话题在那里我不便去说,但是此刻我希望与你说清楚。”
“这些话我也憋在心里很久了,实在不吐不快。八郎你是一个好孩子,在兄长微末之时就追随了他,想来你对他的个性也有所了解。”
羽柴秀长的话语从一开始就有些严肃,直接将刚刚饭桌上的欢声笑语一扫而空,使得秀家也只能正襟危坐的在一旁听从秀长的告诫。
“我绝对相信八郎你对羽柴家的忠诚,你要知道忠诚这个东西并不是你表现出来的,而是上位者感受而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说实话,秀长从开口第一句时,秀家就已经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安,但是秀长直接拿忠诚说事,着实让他感到一惊,特别是那句“忠诚这个东西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