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套套近乎。
“啊~大师所言有理,令我茅塞顿开啊。”秀家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感谢大师为我解惑,请大师稍待,我这就为大师准备一些茶果。”
“阿弥陀佛,小小拙见,当不得道。大人随喜给些功德就好。”
茶果是不可能真的茶果的,秀家让侍从跑到边上买上一盒小茶点,用布帛小心包好。
由于穿着朝服是入宫拜见天皇,日本的这座大朝袖里面根本没有小口袋给秀家放铜钱,于是让侍从们凑了2贯钱放在茶果的布帛中。
而秀家则将随身的一块金镶玉取下,放置其内。另外找来纸笔书写道:
吾常闻“朝闻道,夕死可矣”。今有幸得小师傅解惑,实感荣幸至致。听闻贵寺重修厅堂,愿助钱2万贯重铸佛身,未带心意,以此为凭。
落款则是:羽柴左近卫中将秀家
秀家将信件与玉佩一道放置在包着茶果的锦囊内交给以心崇传“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小师傅切勿推辞。”
以心崇传倒也没啰嗦,直接接过包裹手下,双手合十念了一段经文。“我已询问国诸天菩萨,他们都说善主比得神佛庇佑,身体安康,诸事顺利,以心崇传在此谢过了。”
以心崇传没有细问秀家写了什么,想来是准备回去之后再看,而秀家也没有多说什么,目送着以心崇传离开。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秀家始终无法将眼前这个憨厚可爱、敦厚老实的僧人,和多年后狡诈多变,处世决绝的大僧正联系起来,也不知道这中间的十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秀家明白,现在的以心崇传还没有经历风雨,其对世界的认知还没有蜕变,他还不是以后那个可以成为君王左膀右臂的完全体。
秀家没有揠苗助长的想法,只希望能够借此事结个善缘,在以后可以更加便利的取得成熟的以心崇传的帮助。
完全体的以心崇传在为人处世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正是这样与世间情感割裂的以心崇传是秀家身边最急缺的人才。
如果一定要在能力和德行上作出选择,秀家会选择包容他的德行。毕竟会说话的高尚者很多,会施政的执行者太少。
即便是跟随秀家两年的清水信也,也是第一次见到秀家对一个僧侣这面上心。
他很奇怪,明明自己的主公是不信神佛,为什么会想到为佛教重修庙宇。甚至在来人远去后,还一直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眺望。
清水信也好奇的问道“殿下,此人是谁?是你的熟人吗?”
“是”(秀家对历史上的以心崇传很熟悉)
“也不是”(秀家并不认识以心崇传)
被秀家及肯定又否定的句式搞糊涂了的清水信也挠了挠脑袋,不敢对秀家继续追问,只能小声嘟囔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得到殿下这般重视?”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秀家听在耳中。
秀家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转身笑着说道“一个可以搅动天下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