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打扫桥两岸战场,其他人渡河准备继续追击残敌。
公州城口的地方太过狭小,不利于骑兵冲锋,可是锦江对岸的地块却是大片的水田,刚刚过河的骑兵陷入了此前忠州会战时候禁军骑兵一样的问题。
为了不陷入泥沼之中,他们只能沿着田埂追击,而逃入田埂的溃兵则交给后面的步军去收拾了。
步军也不急着下田追击,基本上也是沿着田埂堵截,反正在田埂上的速度肯定比下田在泥沼中行走要快。
又或者实在追不上了,朝着那人的方向射上一箭,开上一铁炮,将人直接击倒在田地里。
李洸所部大部分为府兵,朝鲜府兵着甲率不足2成,大部分还是将领的私兵,大部分府兵是没有甲胃可以穿的。
而衙丁作为治安管理单位,身上不过是穿着一件写着一个【丁】字的衣服罢了,至于征召来的家丁、农民穿的衣服五花八门,可是身上是片甲也没有的。
面对这样的五甲单位,不需要铁炮射击,弓箭就足以造成极大的杀伤的。
已经渡河的丰臣秀贞和花房正成也不急了,命令旗本众骑射向前,准备截住对面的退路,把人驱赶向西南江边,后面则是步兵满田间地里的抓俘虏。
胆小的朝鲜兵趴在水田里妄图躲过追击,可是眼下刚刚开春不久,田地里的稻苗还没有长起来,他们像小鸡一样被提熘起来,被人用绳子串起来捉到了一边由专人看守。
整个追击溃兵的战斗好似一场狩猎,明明溃兵的人数是日军的好几倍,可是没有一个溃兵敢于拿起武器对身后追击自己的溃兵反击。
近万明溃兵就这样被驱赶着,像无助的羊群一样被驱赶着走向西南方向的江边,在公州城上日本守军的笑声中,被挤压在江边很小的一片区域。
渡江的船只只有那么几艘,早已被先到的军士抢占,他们将舟船摇曳到锦江中间,看向自己来时方向的的同胞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只有逃出生天的快乐。
——他们以为的逃出生天。
他们并不知道即便他们上了岸,也不可能逃过尼山的山谷,那里还埋伏着2000多日军专门截杀他们。
没有上船的军士,咒骂着船上的同胞,又咒骂着带自己出来的官员,以及后面穷追不舍的日寇。
有部分军士受不住心理压力想要跳河,却听到了后面日寇投降不杀的呼喊,他们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倒在地上,等着日方一个个将他们用绳子串联起来。
然而局势变幻就是这么迅速,日方俘虏还没有抓完,就有部分向北方索拿溃兵的士卒从北方山谷中奔逃而来,对着丰臣秀贞和花房正幸上报道“北侧又有成队敌人来,看样子不似溃兵,人数不明。”
两人听到这个消息,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凝重。
如果秀家此前所料不错的话,前面这波溃兵是真的逃散南下的,而北面即将来的则是被将领稍加收拢的部队。
这两只队伍单拉出来都不是他们所忌惮的,毕竟士气都已经奔溃了,哪里还有反身厮杀的勇气。
可是若是被这群溃兵看到了北侧的军势,都有可能让他们燃起新的希望,毕竟人数上是绝对占优的。
到时候北侧之敌没有击败,南面这群刚刚安定下来的俘虏很有可能有了别样的心思,从两面夹击我方。
恰逢此时,探子带来了北侧朝鲜军的具体人数,大约在5000上下,而且军容稍稍整齐,队列中还要大量着甲武士。
“这定是朝鲜监营兵!”花房正成在一旁将秀家此前给他们讲述的朝鲜基本情况说了出来“朝鲜监营兵参照禁军打造,多为外放禁军,只有他们的甲胃率才会这么高,战斗力不可小觑”
三人对视一眼很快作出了决定,派人通知冈家利将两岸零星的俘虏带去公州看押,至于被挤在岸边的这数千俘虏,看来只能心一狠尽可能的扑杀在这里了。
但是他们还没动手,北侧的探子又来通报说,北侧的军队开始缓缓向后撤退了,想来是接到了从这里北逃的溃败,知道公州已经沦陷的消息,这才带人北逃温阳,企图另寻出路。
听到这个消息的三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后面这么大一群火药桶在,他们也没有心思继续追击了,索性就打扫战争带人返回公州看押。
李洸确实被吓退了,他好不容易约束士卒准备南下,却听到从公州跑来的士卒说道“公州已经为日寇所占,军力不下数万之众,遮天蔽日我等不可及也。”
人在惊慌的时候说的是不能信的,他们会夸大事实,好遮掩自己的恐惧。
可是李洸不知道真实情况啊,这么多天来听到的都是坏消息,忠州战败,国王北逃,王京陷落。
这以上种种消息都让他对日军有了一种错误的认知,认为日军势大难敌,以他手中士气低下的5000多人(路上又收拢了一些),根本不可能正面战胜日军突入全罗道。
麾下将领给他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