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开窍的秀次,居然有一天直中要害的看清了政治斗争的本质原因。
“兄长你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我猜的”此刻的秀次已经紧张的冒出了汗水“上次我不久因为向叔父提议早点确立鹤松后见而被其处置闭门嘛,稍稍联想一下便有了这般猜想。”
秀次说完抬起头带着一丝希冀的目光看向秀家问道“八郎你说说看,是不是这个意思?”
秀次的眼神中向秀家透露出一丝渴望,希望秀家可以否决他的猜想。
但是此刻的秀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要护佑丰臣家安定的秀家,此刻的他只想将一潭水彻底的搅浑。
所以当秀家经过冷静思考之后,也学者秀次的模样装作惊慌失措的表情向他求证道“如果当真如你这般所说,我等岂不是要生死族灭?”
“可怜我家那个弟弟秀久尚且年幼,难道也遭此劫难吗?”秀家一边说着却将目光看向秀次身后的秀保,秀次也顺着秀家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
此刻的秀保弟弟还不明白两个兄长为什么突然将目光看向自己,有些憨憨的朝着两人咧嘴笑了笑。
秀次望向秀保,有些惊恐的吞了吞唾沫,又向秀家抛出了问题“当下位置奈何?”
秀家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远庙堂以求苟安了啊....”
“远庙堂.....”秀次被秀家的回答卡的说不出话来,以往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秀家哪儿去了,怎么现在变得畏首畏尾了呢?
关键是秀家的领地哎关东,他可以做到远朝廷,可是他秀次的领地可是在岐阜的,他就在秀吉的眼皮子底下他凭什么做到远朝廷啊!
而在一旁的秀贞多少却已是听到了秀家和秀次两人所说的内容,带着一丝惊恐也加入了话题“外藩未定的情况下,关白殿下要先对我们亲藩下手?古今奇谭耶!但是若以丰臣关白行事,未必不能成真啊。”
其实此刻的秀次内心已经多少有了一丝决断,若是秀吉逼之甚急的话,他便在岐阜掀起叛乱。
但是他很清楚以自己不足百万石的实力,是不足以雷霆扫穴干掉秀吉的,因此他迫切的需要有一个盟友,而当下的最好的盟友莫过于也受到秀吉欺压的秀家、秀贞和东北大名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两人如今手握两个半军团就在岐阜,若是自己可以回到岐阜起兵反正,自己的兵力、再加上这两人相助,可以在短时间内拥有一只近8万人的大军,足够在秀吉反应之前拿下京都。
但是现在秀家似乎不愿意上钩,向自己抛出了一个“远庙堂”的答桉,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可以说出来的话。
其实“远庙堂”这句话是秀家怂贯了之后脱口而出的,说出去之后便后悔了。
秀家突然觉得这个时候若是可以逼反秀次,使得丰臣家乱起来似乎对自己更加由利,此刻的秀家突然有一种想要抽自己大嘴巴子的感觉。
秀次将秀家不开窍,打算透露了一点想法说道“八郎我是想如今叔父年迈少有管理事,作出此等不智的决定或许是受身边人的影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秀家打断道:“如今天下思安,秀昭殿下又聪颖懂事,正当辅庇幼主,相信秀昭定下定能洞彻事理,还我等公道的。”
不是秀家不想在进一步诱惑秀次,实在是当下这个地方是聚乐第,哪有在敌人家里面密谋推翻敌人的道理。
说罢秀家便借口天色已晚为由打算拉着秀次一起回去。
两人分别的时候,秀次依旧表现出一幅患得患失的表情,他又想拉秀家入伙又怕秀家反手将其告发,最后只能无奈分别。
两人分开之后,分在秀家身旁久久没有开口的秀贞终于开口,他非常凝重的看向秀家问道:“事态当真到这番田地了吗?”
“什么?”秀家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懵了,谁知秀贞却一脸凝重的看向秀家说道“虽然事情仓促,但是今日之后东北诸多大名必然对关白有所反感。
兄长若真的要与岐阜殿一同起势扫清寰宇,我相信会有很多大名愿驱使的。若真的要在此刻起势,不如趁着蒲生家实力尤在的时候拉他们入伙如何?”
秀家看向秀贞,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做事畏首畏尾没有什么主见的弟弟吗?
见秀家迟迟不给答复,秀贞反倒有些急了“兄长不是说已经拉德川入伙了吗?再加上岐阜殿下,自不破关以东谁能挡我等耶?关西诸将又身陷朝鲜不能来援,此刻难道不是良机吗?”
秀家凝视着秀贞,在对自己的这个弟弟作出新的评估。
不得不说这几年大名当下来政治眼光确实有一定的增长,眼界确实有过人的地方,若是一切都如他所说,当下确实是清君侧的好时机。
但是秀家却依旧否定了他的想法否定道“此乃死计也。”
秀贞第一次提出这么有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