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天,一间三百来平分的简易厂房落成,郑八斤心里高兴。
年建安看了有些担心,说道:“这样好像不太牢固?”
“没事,这厂房只是为了遮风蔽雨,并没有其他的要求,再说了,我在房子的中间舂得有隔墙,目的就是为了承重。别说这牛毛毡盖的顶不重,就算是用瓦,也一样能承受。”郑八斤信誓旦旦地说。
其实,他有他的想法,这房子,现在就不能花太大的代价,只要能堆东西就成。
等到赚到足够多的钱,再修不迟。
不过,依他对未来的规划,迟早是要走出去,不会在这里住一辈子,最多就是随便修个一两百平米,给父母养老!
年建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越堆越高的煤,问道:“如此说来,你是要把外面的煤搬进厂房?”
“不,就让他在那儿放着吧,煤不怕雨淋,反而是土豆,会被淋坏。从现在开始,大量收购土豆,全部摆在厂房里,也不急着拉出去。”郑八斤算了一下时间,粮食很快就会涨价,先屯一点是一点,小赚一笔再说。
“不行呀,这里本来就是盛产土豆的地方,怎么能屯这么多,到时,你卖给谁?”年建安疑惑不解,看着郑八斤。
“放心吧,只是屯几个月,在过年之前,一定会出手,到时,还要您老来帮忙。”郑八斤笑着说,“当务之急,您继续拉煤,能出手的就出手,不能出手的,就拉到我这儿来堆着,到时,一车除了本钱,给你二十块的运费。”
“哈哈,这倒不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哪能谈钱?”年建安笑着说。
现在,他已经对包娟很是失望,只把希望寄托在了小草和清清身上。
清清跟郑八斤已成夫妻,只要郑八斤混得好,就代表着清清过得不差。
至于小草,他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让她留在十里村,陪着清清,也可以在这里读书,总比被包娟教育坏了的好。
对于年建安来说,对赌博深恶痛绝,从发现包娟赌牌开始,就有些万念俱灰。
郑八斤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就算是一家人,也要把账目记清楚,您帮我就是帮我,不能让你吃亏,就算是父子,也不例外。”
“很多人不理解,说我对我亲爹太过于苛刻,把钱控制得死死的。但是,我这样做,一切是为了这个家。你看,他现在不是就没有钱去赌了,而且,重要的是,没有人敢再借钱给他?”
年建安明白了郑八斤的操作,心想,自己也可以这样,在村里放出话去,谁借包娟钱,就别指望自己替她赔,这样,是不是也可以彻底断了她赌钱的希望?
这一刻,年建安对清清更加的内疚。自己只知道出去苦钱,结果,自己的女人把钱输光,还把锅让清清背着。
“好了,别想太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关键是过好以后的日子。”郑八斤见年建安有些难过的样子,笑着说道,“要不这样,小草以后就在这里读书吧!这就守在学校门口,平时也可以和清清做个伴,可谓一举两得。”
年建安听得大喜,想不到,这个女婿如此懂得自己!点头说道:“是一举三得,我也可以放心出去拉车!”
小草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她从小就和清清相依为命,互相照顾着。
不,应该说是她照顾着清清,看不到清清,心里就闷得慌,如今听到要和姐姐在这里读书,真是心花怒放。
郑家山看着郑八斤的厂房修建而成,心里也很高兴,硬是要拿出小酒,一家人好好喝上一杯。
郑八斤笑了笑,说道:“我答应过清清,不再喝醉,那就每人喝一小杯。”
“不行,这一次得破例,不醉不归。”郑家山看了一眼清清,笑着说,“今晚就去我家里,一醉方休,就算是清清,也不许反对!”
清清也很高兴,拉着小草的手,白了一眼郑八斤说道:“我何时要你戒酒了?别把责任推在我身上!弄得我不通情理一样。”
“哈哈,怎么样?清清都说了,你就别再推辞了,我回去准备好酒菜,到时,不许任何人缺席。”郑家山高兴地说着,就要离开。
“不是,真不能喝太多,而且,这里刚建成,一切都没有理上正路,总要有个人看着。”郑八斤突然想起厂房,为难地说。
“这样呀?”郑家山明白了郑八斤担心什么。厂房的里里外外,堆放着煤和土豆,这可是能换钱的东西。
让郑老海来守着,不说郑八斤不放心,就是自己这个做大伯的人,也信不过亲兄弟。
如果大家都来这里喝酒,又照顾不到郑老太,着实让人为难。
“好了,今天就不喝了,过几天,我们搬下来,一家人打扰了大伯这么久,实在是感激不尽,到时,我做东,再请大伯来喝一杯。”郑八斤诚恳地说。
“哎,这样说就不对了!大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郑家山不乐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