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八斤笑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突然,他站起身,从火上扯上一块香气四溢的肉,递到林诗娅的眼前。
这动作,温柔可亲,跟刚才不懂怜香惜玉的那个野蛮人判若两人。
林诗娅奇怪地看着他,示意将自己扶起来。
郑八斤伸出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腰,轻轻往上托起。
这动作看似随意,但是,对于林诗娅来说,知道对方是有意的,那手正好扶着她铜锣罩带,让她全身不由得一震,就如触电一样。
而面前的男人,就如没事人一样,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波澜不惊,英俊的脸上,镇静如常。
她接过肉,很烫,不自觉颠两下。
然而,肚子已经不争气地鸣叫着,是真的饿。
已经大半天滴水未进,还流血,身体很是虚弱。
很自然地把肉放在嘴边,轻轻吹两口,正准备咬一小口。
“真想不明白,你和别的女人不同。”郑八斤冷不丁冒出一句无头无脑的话。
她已经咬下一小块肉,香气让她有些茫然,依然奇怪地问一句:“有什么不同?”
“别人都是在拼命突出优点,你到好,弄两个铜锣烧在上面,不嫌累?”
“铜锣烧?”林诗娅奇怪地看着他,忘记嚼肉,回过吐来之后,不由得脸一热,沉声说道,“是铜锣罩!”
“铜锣烧!”郑八斤肯定地说。
“铜锣罩!”
“铜锣烧。”
……
林诗娅终于不再辩解,吃肉要紧!
郑八斤这才一笑,回头扯一块肉在手,一齐吃起来。
“这味道真不错!只是,有点泥土气。”很快,林诗娅吃完一块,奇怪地说,“这是什么肉?”
“好吃就多吃点!”郑八斤不置可否,重新扯一块递到她面前。
“谢谢!”林诗娅终于客气着,接过肉,一边吹着一边吃。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林诗娅奇怪地看着郑八斤,想从他的表情找出答案。
郑八斤没有急着回答,眼睛瞄一眼已经破烂不堪的工作裙。
林诗娅再度紧张起来,不由得把腿并得更紧,小心地说道:“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可不能乘人之危,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如果我说,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当时只是一时情急,救人心切,胡乱说个名头,你会相信吗?”郑八斤移开目光,心想,老子又不是什么大丈夫,只是一个生意人,无利不起早那种。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林诗娅当然不会相信,这个所谓的缘分,那都是男人们特意安排,精心谋划,哄无知少女芳心的把戏。
她做空姐也快两个年头,想打她主意的人多如牛毛,如果没点脑子,估计现在孩子都会笑。
“就是那么巧!”郑八斤说道,“对了,你真是林木家的大小姐?为何会想着做空姐?而且,还是在大国?”
“我上的是泸交大学,毕业后不想回国,对生意不感兴趣,就留下来。”不知为何,她竟然说出实话,心里一愣,没有继续说下去。
泸交?
郑八斤沉吟片刻,不由得笑着说道:“原来,是重点大学毕业生,真是失敬,明明可以靠本事吃饭,何必还要靠脸?”
“靠脸?”林诗娅更整不懂,这是什么话?
“对呀,以你一个泸交大的高材生,只要想找工作,何愁进不去其它公司,但是,你为何会选择空姐这个职业?虽然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是,很辛苦。而且,有时还会遇上登徒子,从你随身带着铜锣烧就可以看出,你过得并不安心,随时提心吊胆。”
“不许说铜锣烧!”林诗娅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知道凡是带个烧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好好,不说。以你的能力,就算是对商业不感兴趣,回国之后,也可以大展拳脚,没必要留在大国。”这是郑八斤最好奇的地方。
不是说大国不好,而是说,她回去可以借助家族的力量,混得更好,至少不用抛头露面。
“我喜欢大国文化!”见他不再提铜锣烧的事情,林诗娅不再生气,实话实说,“你也知道,在扶桑,女人的地位不高,一般不让出来工作,特别是像我这种地位的人,只能待在家里,到时,找个人嫁掉,一生只相夫教子。”
郑八斤点点头,这才是大实话,对于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说,还真是不甘心吃软饭。
“话虽如此,但做空姐真的屈才,如果你愿意,到时,我给你找个大公司。”郑八斤突然想把这个女人收入麾下的心思,但是,很快就自我否决。
这样的女人,不合适。
放在身边,作为一个男人,都会犯错,到时,就不是邻里纠纷,而是上升到国际层面。
说你一个小小的商人,日金日怪,日到帝国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