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拎起被安雨萱丢在地上的网兜,拖着那只甲鱼就向厨房走去。
安雨萱跟在我后面问道:“陈大哥,你这是要用甲鱼炖汤吗?那也用不了这么大一只甲鱼啊?”
我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从刀架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出来。
或许是听到了到和刀架摩擦的声音,也或许是看到了尖刀反射的寒光,刚才还躺在地上摆动着四肢的大甲鱼,倏的一下就把四肢和头部缩进了壳里。
我手握尖刀凑近那只大甲鱼,手还在微微的发抖。
从小到大我是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现在要我来直接上手杀一只甲鱼,属实是有些为难我。
“啧,陈大哥,你是不是没杀过甲鱼啊?”
安雨萱站在一旁一下就看了出来。
我直起身子,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没杀过这么大的。”
“我刚才去哪个养殖的地方看的时候,他们杀甲鱼都要拿绳子套在脑袋上,防止它的头缩进去,然后干脆利落,一刀‘咔嚓’。”
看着安雨萱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我开玩笑似的说道:“看你这么懂的样子,不如就你来杀?”
说着我还把手中的尖刀递了过去。
没想到这个安雨萱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还真的就挽起袖子接过了我的刀。
“我来杀就我来杀,不就是杀只甲鱼吗?有什么难的?”
眼看着她拿着刀就要向着甲鱼的腹甲捅去,我急忙把她拦下。
“哎哎哎,你刚才还说要‘咔嚓’脑袋,现在怎么冲着肚子就去了?这龟壳你可别给我弄坏了,我还要用呢!”
说完我就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刀。
随后我就像安雨萱刚刚说的那样,找了一根绳子,趁着甲鱼把头伸出来的时候套上去,一刀结果了那只大甲鱼。
甲鱼的脖子中喷涌出来的鲜血弄了我一身,我手忙脚乱的在橱柜里面找了两个盆出来接甲鱼放出来的血。
安雨萱环抱双臂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有些打趣的说道:“陈大哥,你真的是那个陈半仙的孙子吗?我看昨天我找的那个冒牌的动作都比你潇洒流利。”
我直起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忿忿的回道:“动作潇洒流利并不代表就真的有真材实料,同样的,即便我现在如此的狼狈,只要能帮你解决事情不就行了?”
安雨萱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整整接了两个大盆,我才把那只大甲鱼的血给接完,随后我就开始着手把除了龟壳意外的部分全部剔除。
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把那些肉啊内脏啊什么的都剔除掉,等我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
“这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洗涮着龟壳。
安雨萱在旁边也有些站不住了:“陈大哥,就这龟壳能做什么啊?我花了那么多钱最后买回来就要这个壳子?”
我摆摆手:“不啊,还有这些血。”
说完我就带着龟壳和两大盆血走到了那个挂满猫狗残肢的房间。
刚才房子里所有的房间我都看过了,这是一个朝向阳面的房子,只有这间房间是背阴的,完全接收不到阳光,屋里阴气的“气眼”应该就在这间房间中。
我用手沾着盆中的甲鱼血,开始在地上和墙面画着我印象中爷爷曾经画过的驱鬼的咒符,时不时的还对照一下《撼龙经》上所记载的图形样式。
等到两大盆血都被我用光了之后,墙面和地板上也几乎被我画满了。
我转身出门拿上了那个龟壳,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了房间的正东南的位置上。
“把饭和香给我,你就可以出去了。”我对着安雨萱说道。
可是安雨萱看起来却并不情愿:“我为什么不能跟在屋子里面看你做法?上一个江湖骗子也不让我看,你这个如假包换的也不让我看?”
我看着安雨萱那个执拗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
她这个样子倒是和夏玉雯有几分相似。
“不是我不让你看,是等下这个房间里面可能会有鬼出现,要是附身到了你身上就不好了。”
可是安雨萱很明显是不相信我的话:“要是真的有鬼会附身的话,为什么不会附身你,只附身我?”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了。
虽然我的命格不如以往,但是就单凭我这个面相,也不是寻常鬼怪能够附身的了的。
我懒得和她解释,直接推搡着她出了房间,随后紧紧的锁上了门。
我拿着那碗米饭,上面直直的插上两根筷子,摆放在龟壳之前,随后抽出三根檀线香点燃,跪坐在了龟壳之前,一边拜口中一边念念有词。
“在下是风水陈家的嫡系传人,知晓各位游荡在阳间无意害人,只求寻得一庇护之所免受阳气侵蚀之苦……在下在此为各位立得一庇护之地,承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