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人伦,孩儿却也无力阻止,还望阿爷在天之灵,莫要责怪孩儿,心中若有气,且托梦与阿兄去说。” 说罢,放下牌位,高睿又犯迷湖,纠结自语道: “今日之后,我该是唤他阿兄,还是阿爷?” 高睿是否真的看开了这件事情并不重要,其实,看不开又能如何,历史上,高湛以李祖娥之子高绍德的生死为威胁,霸占了高洋皇后李祖娥,高绍德得知其母有孕后,却只敢在母亲宫前叫骂,压根不敢朝叔父龇牙。 后来李祖娥诞下女婴,因屈辱而将其掐死,高绍德也被愤怒高湛捉进宫中,却只知道惊慌求饶,仍被活活打死,临死都没敢朝叔父丢下一句狠话。 高澄此番唤元季艳过去,其实元季艳也能明白的他是什么心思,毕竟真要商量亲事也没这么急着将她孤身一人唤去的道理。 原本心中还有一点小期待,毕竟十六岁守寡,守到了二十三岁,如今意中人有了胆量往前迈步,元季艳又如何不喜。 可临出门前高睿那句话又让元季艳彷徨起来。 自己与高澄欢好,倒是畅快了,可事情传出去,高睿在外人面前又如何抬得起头来,此番回去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儿子。 相较于高澄,无疑还是高睿在元季艳心中地位更重。 高澄望见元季艳的瞬间,便心猿意马起来,让奴婢、侍卫往屋外等候,自己则一步上前,握住了对方柔软雪白的手。 “这些年,苦了你了。” 高澄一直都明白元季艳对自己的情意,只不过碍于高欢的存在,与自己的名声而不敢表达,如今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贺六浑已经去了,再也无人能阻挠他们暗地里亲近。 元季艳却将手抽出,她哽咽着将自己心中的顾虑尽数告知高澄,高澄闻言也不再有轻薄举动,元季艳不愿,他也不会强求。 两人默然相对,突然高澄想到了元善见挖掘地道的事情,轻声对元季艳道: “待回了洛阳,我命心腹将齐王府与赵郡公府之间挖通地道,如此便能掩人耳目,与卿相会。” 元季艳听得脸颊通红,也联想到了回洛阳后的荒诞生活。 高澄情不自禁地将元季艳整个人拥在怀中,感受到了怀中的玉人似要挣脱,高澄柔声道: “我只抱一会。” 说罢,又忍不住吻在了元季艳的脸颊,继续道: “我为阿睿已经定下了亲事,是郑述祖第二女,与阿睿年纪相彷,郑氏虽门第不如河北四姓五族,却也是河南第一士族,断然不会辱没了阿睿身份。” 元季艳听说高澄为高睿定下了郑述祖之女,对其身份,自然是由衷的满意,而郑述祖的品行,同样有所耳闻,更是挑不出毛病。 别看郑述祖只是相国府右长史,那也是因为整个荥阳郑氏错过了信都建义的风口,就这样还能挤进高欢主要幕僚圈里。 作为郑氏核心人物,郑述祖也只是在高澄面前伏低做小。 元季艳被高澄紧紧搂了一小会,便急着要告辞,唯恐留得久了惹人非议。 高澄便也松开了手,放任元季艳离开,哪知元季艳才走出几步,又回身主动吻在高澄唇上。 许久,唇分,二十三岁,已为人母的元季艳咬着唇,小姑娘模样地留下一句: “我等着回洛阳后,由大王安排诸事。” 便步履轻快的离开了。 然而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在院门外迎面就看见了郑大车与一名模样美艳的陌生妇人。 当年高琛就是私通郑大车被杖毙,元季艳此时见了她,哪会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虽然擦身而过,但耳朵还在留意身后的动静。 “烦请通告齐王,方外之人郑氏求见。” 郑大车的声音传入元季艳耳中,倒让她长舒一口气:原来不是高郎相召,是这个不害臊的妇人硬要贴上去。 但元季艳离开前,还是留了一名婢女躲在暗处观望,她不在意高澄身边究竟有多少女人,但就是不能容忍与郑大车再度共夫。 高澄听说郑大车带来了一位美艳妇人,本不愿见,毕竟郑阿姨垂涎他的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都已经第十年了,可架不住方才被元季艳撩拨得内心火起,便还是让人将郑大车唤来,看看她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经过婢女搜身,郑大车一进门便忍不住凑近了高澄: “每次一见大王,总要回忆起初见面时的光景。” 高澄虽然嗅着郑阿姨身上的芳香,却不为所动道: “郑娘今日求见,是为何事。” 郑大车便指着随她进门的美艳妇人,感慨道: “还不是为了妾身这傻妹子。” 当即一五一十的介绍起了妇人,原来这妇人正是之前郑伟等人准备进献给高澄的郑夫人。 说是自家妹子自从守寡以后,便立下决心若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此生宁愿守节不嫁。 今日在道左边见到了齐王风采,心神荡漾,便来求了她这位姐姐,希望能与高澄见上一面。 高澄也是千年的狐狸了,当即猜到了郑大车的心思,无非瑶光寺虽好,但又怎么比得上齐王府的尊贵。 偏偏献媚这么多年,高澄却始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此番好不容易高澄主动带了自己出行,又听说了族人原本准备向他进献郑夫人,便起了另辟蹊径的心思,准备让小高王品一品三十出头的同族姐妹花。 如元静仪、元玉仪,李祖娥、李祖猗这些年轻的娇花吃腻了,想来,丰艳的牡丹也别有一番滋味。 高澄的道德标准向来时高时低,原则底线也能灵活变动,此时他的思绪也随之伸展开来: ‘这大车,高琛能开,为何我就碰不得,况且,这本就该由我来开。’ 可一想到高欢对自己的好,高澄还是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