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心神,他看向一旁郑夫人,见其神情中隐含畏缩之色,只怕不是自愿,便对郑大车道: “郑娘好意孤心领了,只是孤虽好色,但未有过强人所难之举,郑夫人想必是真心为父守贞,此事便不要再提。” 望见郑夫人脸色露出的喜色,高澄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让郑夫人先出门,只留下郑大车一人,道: “澄虽不肖,却不愿使父王受辱,郑娘情意,澄铭感五内,可今生定然是没了缘分,澄自会好生奉养郑娘,还请郑娘莫要再胡思乱想,此番接郑娘出瑶光寺,也只是念及你离乡多年,平日在庙里生活也是孤寂,方有此行而已,绝非心生邪念。” 元季艳留下的婢女眼见郑大车进门不久,被一脸暗然的带着郑夫人走了出来,当即回去告知元季艳,而高澄也在盘算了日子,知晓今天是元玉仪侍寝后,便让人将其姐元静仪也给唤了过来。 自是一番颠鸾倒凤,小高王为了养生,做了许多努力,唯独不曾戒色,要是连色都给戒了,活那么长时间又有什么趣味。 翌日,高澄睡到自然醒,已经是午后,元家姐妹雪白的胳膊横搭在高澄的胸膛上,两女依旧睡得香甜。 高澄不想打扰了她们,昨夜确实折腾狠了,毕竟先是被元季艳撩拨一场,又被郑大车撩拨一场,还都是刺激的禁忌关系,不狠狠发泄了,只怕会憋出病来。 自己穿了衣服,高澄轻手轻脚出门唤来婢女在院子里为他洗漱。 不一会就有人通报郑述祖求见。 到底是本地地头蛇,才一天时间郑述祖就给查得一清二楚,遵循高澄所言,依照《太昌律》定下了死罪,如今正是来向高澄复命。 高澄认真复核了卷宗,对郑述祖能够秉公处置,不包匿宗亲,自然是大加赞赏,批准了死罪的决议,也无需将郑伟押送洛阳,就在荥阳城里就地解决,更能使城中百姓出气,让他们知道齐王的好。 不过却不急着让郑述祖走,反而是询问起了他对自己堂弟高睿的看法。 “赵郡公聪慧早成,素以孝闻名,人才俱佳,当为齐王千里驹也。” 郑彦祖称赞道。 高澄闻言感慨道: “孤这族弟,虽自幼失怙,却得先王看重,恩同诸子,如今他已年满七岁,孤为兄长,受其母所托,代寻婚事,孤闻郑长史第二女,与睿同龄,荥阳郑氏自是高门显贵,然睿弟出自渤海高氏,论门第不知能否以郑氏女为妻。” “渤海高氏得大王提携,尊为河北四姓五族,又兼赵郡公之才貌,足为良配。” 郑述祖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齐王亲自为其堂弟作媒,除非高睿真的品性卑劣,又怎会有拒绝的道理。 高澄听得郑述祖许可,当即命人将高睿唤来,指着郑述祖对高睿道: “此先王相国府右长史郑公,今后便是你的丈人行,阿睿需敬事之。” 这年头哪有什么自由恋爱,高睿也没这份意识,他当即对郑述祖郑重拜礼,口称岳翁。 郑述祖对高睿很满意,相比与徐隆之那种硬蹭,高睿可是名副其实的高氏宗亲,身上却没一丝骄贵之气,对待自己更是执礼甚恭。 其实高睿自己也对这位岳父很尊敬,郑述祖与他是同一类人,出身高贵,却能自小约束自己的言行,在北魏时,官居刺史,也能得到士民赞誉。 虽然如今郑述祖的地位不高,但高睿却不敢轻视。 由此可见,郑述祖对高睿的评价,至少智慧早成这一点是当之无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