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否认了管乐,那能是谁……
他的身边还出现过其他关系亲密的女人……
那么这个僧寮,第一只小白鼠也来过?
他洗浴间里出现的洗漱用品,最初就是准备给第一只小白鼠的?
……呃,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的探究毫无意义。黄清若制止自己的思绪。
也就是现在她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太闲了,才会浪费时间在毫无意义的问题上面。
不过回忆起她方才一瞬间想象出梁衡和小沙弥躺在这里任由梁京白给他们纹身的画面,除了诡异,也未免有些好笑。
“笑什么?”梁京白淡漠的声线冷不防传入她的耳中。
黄清若意外。她笑了?她不小心把内心的想法表露在脸上了?
她睁开眼,企图从梁京白黑色的眼瞳里看一看有没有倒映出的她的脸。
她都不清楚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笑。
并且目前为止仅仅两个人说过她的笑。
一个是梁澍,梁澍说她笑起来令他瘆得慌。
另一个就是现在的梁京白。
通过梁澍,她知道自己的笑特别不像笑。
她其实也确实不懂得怎样是正确的笑,她偶尔试图笑一笑的时候,牵动起来自己脸上的肌肉,做出的表情都是不对的。
而现在如果她真的将笑表露在脸上了,梁京白能瞧出来,也是不容易。
睁眼的一瞬,黄清若如愿在与梁京白的对视中,看到他眼瞳中的她的面部轮廓了。
但甚至不到一秒钟,梁京白清薄的眸子转开,重新盯着她的胸口,继续纹身。
黄清若也就没能仔细地瞧。
倒是她的心跳在刚才不到一秒的对视之中,猛地在胸腔里跃动了一下。
黄清若再次闭眼。
这一次闭眼,她保持安静至梁京白停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