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致志地抄经文。
黄清若也落座禅桌前的她的笔记本电脑前面。
她注意到,禅桌上又被梁京白摆放了一盒柿饼。
所以,真正有意义的并非柿子树,而是柿子树下他母亲的骨灰。
怪不得他能有闲情逸致摘柿子、做柿饼、修剪柿子树。
黄清若的眼皮从柿饼上抬起来的时候,与梁京白注视着她的清薄的眸子对上了。
“还吃不吃得下?”梁京白问。
为什么吃不下?别说她只是被迁怒的,即便现在她是直接害死他母亲的人,她也吃得下这些由埋着他母亲的骨灰的柿子树结出的柿子做出的柿饼。
故而黄清若给他的回答是,她当着他的面,打开柿饼盒,取出一块柿饼,慢慢地开始吃起来。
吃的过程中,黄清若的视线没离开梁京白。
而梁京白的视线同样没有离开她,他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她吃。
待她咽下最后一口,梁京白才低垂眼帘,继续抄他的经文。
没给她任何的表情或者反应。
因为没有其他事情可做,黄清若就继续往后备课、做课件。
中午,小沙弥来给他们送餐。
眼瞧着梁京白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黄清若便在饭后给她自己做安排,安排自己到周围随便走走。
她出门的时候,梁京白也出门,并且是跟着她。
像是打算监督她的一举一动。
黄清若便轻嘲:“我比六哥信守承诺。如果我要离开,会直白地告诉六哥。”
梁京白说:“不觉得。”
黄清若:“……”
顿了顿,她选择继续她自己的行程:“那我先谢过六哥,今天屈尊降贵当我的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