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体到心里,她冷了个彻底。
恰恰在这个时候,她被人从身后往前抱住。
一个常年不热的怀抱,抱住她同样冷冰冰的身体。
似乎有个同她一样孤零零的人,愿意和她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黄清若转头。
映入眼帘的梁京白的神色清淡的面容,静静地垂眸,和她对视。
视线纠葛在一起,他漆黑的眸子似乎望进了她的心里。
很久很久,黄清若问:“冷吗?六哥。”
梁京白薄薄的两片嘴唇轻掀:“不会。”
“我冷。”黄清若说。
梁京白的两条手臂收紧些。
黄清若很不适应这样的他:“难道不是应该带我回僧寮、回暖和的地方?”
梁京白问:“你想回?”
黄清若摇头:“不想。”
梁京白“嗯”一声,没了后文。
前后连在一起,意思分明是,他知道她并不想回去、她还想继续待在这外面、她还没待够。
黄清若不仅不适应,也开始有尖刺从心底升上来,还伸出了她的嘴:“你是不是在可怜我、同情我?”
梁京白平平地问:“为什么可怜你、同情你?”
黄清若的手指蜷缩,指尖掐在手心里,清醒的脑子在自顾自地复盘梁京白进去万佛墙找她的时候,一定全部都看见了:“我在你面前成透明人了。”
她此前最怕最怕最怕的事情,她在他面前的最后那一层遮羞布。
本以为最近她躲着他,以为能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