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鬼,你是害死我孩子父亲的人,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
“你在我这里,和当年那群凌辱我的绑匪,是一样的。”
“地狱我会下,但是我自己下,不会跟你一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一起?有什么资格?”
“……”
轮回,重复。
重复,轮回。
不知道多少遍。
梁京白缓缓地睁开眼。
他是趴着的,入目的是一侧的山壁,山壁自上往下缓缓流动着缝隙间泄露的山泉水。
他能看见,说明有光。
那是天亮了……?
梁京白转头,望向另一侧。
偏巧看见黄清若脱了衣服正在擦身体。
她光洁的后背上到底还是有些新鲜的伤痕。
有的是勒痕,她之前被吊在水里绑她的绳子留下的,手臂上也有。
有的是划痕,应该是之前穿行树林被树枝之类的隔着衣服弄到。
有的是摩擦造成的,多半来源于夜里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肉搏。
梁京白静静地注视她。
注视她刚刚洗过的湿淋淋的头发披散在她纤细的肩头。
注视她骨感的身体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下轻轻摇晃着伶仃的轮廓。
黄清若是把背心架在了洞口晾晒,等着背心风干了再穿上。
两天没洗澡了,身上粘腻得能搓出泥。
由于她没有露天洗澡的习惯,加上外面的水势在一天一夜的暴雨之后高了许多,都漫到洞口来了,她不清楚水潭的深浅,不敢轻易下去。
再者,担心水里也有蛇虫鼠蚁出没。
所以她撕了新的布条,就在洞里擦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