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他当我儿子也可以。”梁京白势在必得,完全没得商量的架势。
说完就走出去了,将黄清若独自留在卧室里。
无能狂怒。黄清若这几天面对梁京白,产生最多的情绪就是无能狂怒。
而这几天梁京白的疯狂程度,叫她都开始担忧,小路随即便被保护在单家,可能都不安全。
怎么办?
她现在该怎么办……
梁京白并没有锁门,半个小时后黄清若就自行走出卧室了。
梁京白又在和丹拓谈事情。
黄清若没有回避,直接旁听。
梁京白也没有让黄清若回避,对黄清若的存在视若无睹,更没有让丹拓回避。
黄清若也就都听到了,他在安排今晚的行程。
丹拓走了之后,梁京白才转头看她:“记住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没有?”
“没有。”黄清若很不给面子地丢出这俩字。
转瞬她话锋一转:“只记住了你是个情夫。”
梁京白没生气:“嗯,也可以。”
说着他走近她:“我们现在演练一遍。”
“演练什么?”黄清若后退,重新和他拉开距离,眼神充满警惕。
梁京白问:“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一对?”
黄清若沉默。
“过来。”梁京白朝她伸出手。
黄清若没动。
梁京白的手没有放下,继续维持着,同时他一瞬不眨地注视着她。
没有强硬的姿态,没有讥诮的神色,也没有不耐烦的催促,他只是心平静气地在等她。好像之前他提议的相互监督相互约束,他率先践行了。
而不久之前他们俩在卧室里最后的那一番不愉快,仿佛不存在。
——毕竟只是仿佛。
黄清若宁愿相信,梁京白为了笼络她,改变战术了,采取怀柔政策。
她还是清醒的,清醒地认识到,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顺利回国。
回国之后她才能和单明典商量如何进一步保护小路随的安全。
也就是她现在手里没有任何对外的通讯工具,否则她马上就拜托单明典,将小路随送去更无人能找到的地方。
……嗯,先顺利回国。
昨晚那般羞耻的戏码,她都配合他了,现在也不可能比昨晚更过分。
于是黄清若虽然仍旧没有碰梁京白的手,但她朝梁京白走近,走近到他的跟前。
梁京白从半空中收回的手,转而拢住她的肩膀。
黄清若下意识间就要挣脱。
梁京白提醒:“记住,无论我在外人面前对你做出多么亲密的举动,你都不能躲。以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你应该对这样的举动非常地习惯。”
“一定要给我安排这种人设?”黄清若和他商量,“亲密关系也分好几种,私底下再亲密,有外人在场的话,我不能害羞吗?”
“可以。”梁京白说,“那你现在跟我表现害羞。而不是表情反感地躲闪。”
黄清若:“……”
该说他挖了坑给她跳,还是该说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哪一种?”梁京白向她确认她的选择。
黄清若怎么可能表现得出后者?
安静片刻,她开口:“我选择忍受。”
忍受他对她的动手动脚。
梁京白非但没有挑剔她形容为“忍受”的词,反而采纳了:“不仅仅是忍受,你还要给我回应,身体不要僵硬。”
讲这句话的时候,梁京白收紧他的手臂,使得她和她近在毫厘,他口中的她的“僵硬”,便是突如其来之下,她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
以她和他实际性的亲密程度来讲,现在这样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但她就是会产生一些控制不住的细微反应。
而眼前梁京白认真严肃的模样,不像装的,倒显得她好像心术不正。
敛了敛神,黄清若照做。
在她的两条手臂顺着他的动作挂上他的脖子时,她的身体也就自然而然地跟着放松了。
梁京白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一下。她的确,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对他主动过了。
即便夜里他们这样又那样,也始终是他单方面的。她最多只是没反抗,而不是对他主动。
“我现在要吻你。”梁京白预告。
“……”黄清若的沉默被他的预告都要被他的预告给晒干了,她质疑,“还要当众接吻?”
“有这个可能。”梁京白说,“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包括昨晚那样有人偷听墙角。”
黄清若:“……”
现在她的沉默彻底被晒干了。
“别告诉我,不仅要演练当众接吻,还要再演练像昨晚那样被偷听墙角?”她像个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