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李翊却又不急着走了,靠在床柱上,垂首看着半边脑袋都藏在被子里的女人,凤眸慵懒睇着她,唇边噙着一抹满足的笑。
“怎么,害羞了?”
他挑起她一络发头,在指着悠闲地缠绕着,还不忘打趣她。
这个女人,第一次那般大胆,怎的后面反而越来越脸皮薄了?
这个念头自心中闪过,李翊不经又想起两人第一次相会的情景来,想起当时她的种种热情和手段,心神随之荡漾,手也忍不住往被窝里探去。
陆晚刚刚歇下一口气,见他又不老实了,没好气道:“殿下不是还要赶回刑部去吗?”
赶他走?!
他天生反骨,非但不走,还掀起被子,又扑了上去。
他一口咬上她的耳珠,含在嘴里细细吸吮。
那是她敏感的地方,陆晚差点叫出声。
可嘴唇刚一张开,又被男人趁虚而入了。
方才那一次,陆晚早已被他榨得口干舌燥,她没好意思唤兰草进来送茶,自己又身子无力,实在不想动,所以就一直强忍着,只等着某个魔王走后,她再去取茶解渴。
可这一会儿,他又缠上来,似乎比她更渴,更似乎将她当成解渴的甘泉,不停的索取纠缠。
床上的被褥又翻腾起来,陆晚等他松开她的唇,准备下一步动作时,忍不住求饶道:“殿下,你饶了我吧……”
他这具常年习武的精健身子,本就比寻常男子强悍许多,且前两日又刚刚在临江阁里来过,当时的姿势又是那般……那怕养了两日,她的腿都是酸的。
若不是她经历两世,还有些经验傍身,只怕这条小命,早就折在他手里了……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看似是在讨好他,实则是防着他的嘴巴又不老实要压下来。
“殿下,今日就到此为止,下回……下回我再好好服侍你……”
女子楚楚凝眸,娇唇又红又艳,脸庞因方才的情动,染上动人的桃花色,一颦一言,都像在勾他的魂。
李翊嗓子哑得不成样子,眸光幽沉沉的凝着她:“本王想答应,可……”
说罢,朝
陆晚早就感觉到了,脸上红得滴出血来,忍不住嗔骂道:“你……无耻!”
男欢女爱,天性如此,有何无耻的?
李翊不怒反笑,正要继续,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长亭站在门外,捂住耳朵,迟疑道:“殿下,长奕来报,夫人那边出事了。”
陆晚一怔,不觉松开了手。
她明显察觉到男人身体上的热情冷却下去,脸上再无方才那副沉迷缠绵的样子,充满情欲的迷离双眸,也恢复清明。
下一刻,他翻身而起,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发生了何事?”
长亭:“夫人的宅子里进了贼,被偷了东西……”
能在长奕的看守下溜进宅子里偷东西,只怕这小偷非同一般。
李翊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向陆晚,脚步顿了顿,又飞快折身回来,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接下来这段日子,本王会很忙,你自己多保重。”
陆晚看出他神情间的凝肃之色,想到这两日去请安时,听到陆承裕提及的质子一案的紧迫,不由一把拉住他的手,担心问道:“殿下接下来可是要忙质子一案?此案……到底还有无希望?”
这件案子,说到底,就是寻人。
若能寻到小质子,就万事大吉。
若是寻不到,就代表那小质子,早已遭遇了毒手,他身份如此敏感,只怕又会挑起大晋与大梁的另一场纷争与战火。
而按理,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那小质子早应该活见人,死亦见尸了,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李翊知道她智慧异常,已察觉到此案的反常之处,不由拍着她的手安抚她道:“你不要担心,本王自有分寸……”
说罢,转身离开了。
他人一走,不止屋子空了,床上也空了,被褥里的温度也渐渐冷却下去。
陆晚心口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兰草撑着灯从外面进来,倒了水给她喝。
陆晚告诉她耳坠子找到了,兰草欢喜不已,连忙去妆台上,将它收进妆奁里。
陆晚见时辰不早了,让兰草下去歇息,而她自己,反而睡不着,在床上翻了许久,至天明时,才迷迷糊糊睡着过去……
翌日起来,陆晚去上院请安,刚进门就撞上了陆承裕,他刚刚从刑部下值回来了,又累又困,叶氏瞧了,心痛不已。
得知他回来休息一下,又要赶回刑部去,大长公主就让他在上院补觉歇息,免得跑回青松院,来回浪费时间。
陆承裕在东梢间的暖榻上睡觉,陆晚她们就挪到西梢间里去坐,免得打扰了他。
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