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额问的真的只是面霜乎?” 见赵子虎还这样不老实,嬴政手一抬,向蒙毅示意。在船队于海上驰骋那会,他早就想抽怂娃了。 险招一套接一套的,搞得老子心七上八下…… 不抽一顿不解气啊! 蒙毅可不是赵高,这次他非常配合,迅速递出了马鞭。 眉头不由自主扬了扬,他实则也非常期待这宗室顽虎能在这大鱼身上做什么文章。 赵子虎那个气啊,恨恨剜了蒙毅一眼,他继续打马虎眼道:“别!父皇。你别急……” “额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要将这鱼油一半用来做面霜、一半用来做蜡烛吗?” 嬴政接过马鞭,抖了抖:“怂娃!你所图何止这一鱼!” 瞧自家老子要动真格,赵子虎嘿然一笑,不再作答,拔腿便跑。 睡在鲸背上一夜,他确实考虑过要不要发展捕鲸业,但并没有像其他事一样,有种想到就要马上去执行的冲动。 他思虑更多的是,要如何在秦法上添加一项“限渔令”…… 鲸可以捕,不能滥捕! 赵子虎可不愿看到,经他手改造的大秦,被后世子孙一提及,竟变成了“虐杀鲸鱼的暴秦”。 甚至是,让小日子拿自己出来做榜样…… 那得多恶心呐?! 所以,他又一次迟迟不肯向嬴政表露心迹。 逃出宫室,下了楼船,赵子虎就去李由那儿找个地方睡觉了,李斯、冷血十三鹰也早被安排好了临时居所。 他并不在乎嬴政会多想,更没管皇帝老子此时在宫室内,会做出什么举措。 嬴政听怂娃似已跑远矣,将马鞭随意一弃,没好气的问:“甘罗!你可听明白了?” 甘罗一揖手,把公子子虎所说的,如何分解鱼皮、如何过滤油脂的细节,复述了一遍。 “嗯!就照这么办。至于人手,就征调这里的百姓吧!朕早间听他们议论,对这大鱼好像颇为熟悉。” “唯~” 甘罗没有多言,干脆的领命,便也迅速离开了宫室。 甘罗前脚才走,嬴政望着拾起马鞭的蒙毅,又是好笑的一阵咕哝起来。 “怂娃心思可真重!还非拐着弯,要朕给他擦屁股。 蒙毅稍沉吟,疑惑地说:“陛下!公子此番一切举动,颇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跟在大鱼后头玩了一天,更在大鱼背上睡了一夜,也就罢了。臣竟感觉,公子还在同情那大鱼!” “嗬!谁说不是呢。怂娃刚才那神情,就差直接把‘这大鱼杀不杀都可惜’的字写在脸上了……” 嬴政无奈的抖抖袖:“还以为没人看得出来!也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孬心思?罢了罢了,由他去也。” 言至此,他就在案前展开竹简,接着批复起公文来。 翌日,暂住东山头船坞边的赵子虎等人,给连串响亮的吆喝声吵醒了。 他们掀开帐帘,循声瞧去,但见山下那芝罘岛的一处浅滩前,二十个百姓正操着割草一般的长柄镰刀,排开两列,接受甘罗的调遣。 “哇!这就要开始分解大鱼尸首了吗?”貂蝉惊叹声,满眼星光熠熠。 胡亥这些臭弟弟们,也都大气不敢喘,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环节。 另一边厢,锐士们推来了两架大绞车,通过数捆粗绳,“嘎吱嘎吱”声的,把搁浅在滩边的鲸尸,固定成侧躺姿态。 伴随甘罗大手一挥,二十百姓爬云车的爬云车,蹲在大鱼腹下的蹲点…… 紧接着就是通力合作,用长柄镰刀把大鱼表层皮脂切割下来。 他们动作是那么的轻巧熟练,一点一点的,完全就没有划到骨头的感觉…… 很显然,这里的百姓并没有少干过对小个头鲸鱼,扒皮割肉的事情。 然后,在绞车的作用下,皮脂更轻而易举的被整张扒开、拖走…… 扒掉的黑皮、白皮,又被吊车吊起,数条线索拉成一面大帐篷,油脂在上,皮在下的接受日头曝晒。 接下来,这些百姓开始处理大鱼头部区域,他们用长索将那下颚骨扣紧…… 而后再次示意锐士转动绞车,在巨大的拉扯力下,“喀嚓”一声脆响,下颚骨被当场折断。 其中两人又操着镰刀,将颚骨附近连接着的筋肉切开,上颚骨也是如法炮制。 再之后,便是分离大鱼内脏和骨肉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