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小狐狸立刻就滑溜地从游烈怀里逃掉了,红着脸颊不头地往女士化妆间的方向走:“我…补妆。”
“?”
Anderson茫然地扭头:“你女朋友今晚化妆了吗?”
“未婚妻,”游烈耐心校正,然后轻嗤了声,望着小狐狸狼狈逃开的背影,“没有。”
Anderson叹气坐:“那果然怪我的时间不。”
“不怪时间。是你今晚就不该。”
Anderson:“…………?”
游烈没在意桌兄弟受伤的表情,仍是望着小狐狸离开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续上:“今晚就到这儿吧。”
Anderson哀嚎:“这才几点啊兄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只有单狗,才会在外面夜生活。”游烈冷酷地收视线,顺勾起个笑,“享受。”
Anderson:“????”
这是人话?
只是抗议效。
游烈贴心地买了单结了账,就准备拔起长腿找自己藏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小狐狸了。
最后一步离开前,Anderson忽然仰头:“哥们。”
这一声情真意切。
游烈轻挑眉,勉为其难地,等他说话。
Anderson仍是那一脸不正经的灿烂笑容,碧绿眼睛却难得地认真:“恭喜,彻底脱离地狱。”
只有他是亲眼在旁见证从当年至今的,这个人上的一切颓废与堕落,沉溺与挣扎。
——
“路西菲尔”为她堕入地狱。
却也为她一步一阶杀天堂。
可惜游大少爷天生自带的清贵傲慢,都快骄傲到头发丝了——他做一万件事,也不喜欢矫情一句。
于是游烈垂手,懒洋洋地拍了拍兄弟肩膀:“别传道了。不信教。”
差点把自己都感动了的Anderson:“…………”
他就不该跟这个狗讲兄弟情深。
-
大年初三。
由于某人昨晚自觉“吃素”,夏鸢蝶神清气爽,难得假期能起个早。
不一想到中午得游烈外公家,小狐狸顿时又有点笑不太出了——单穿什么衣服的问题,她就在衣帽间里挑了半上午。
等到最后,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司事务的游烈都忍不住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他睨着衣帽间外进进出出的夏鸢蝶,半晌才散漫地笑。
“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小狐狸一秒绷住脸,凶巴巴地扭头。
“问一句,你都快咬我了,”游烈哑声笑,“还说不紧张?”
夏鸢蝶:“……”
见夏鸢蝶梗在衣帽间门口憋得脸颊都红,一副进退难的模样,游烈不由轻哂,他拿开笔记本,一掀手腕:“狐狸,……”
“”字没说完。
游烈就见夏鸢蝶忽然跟竖起了什么天线似的,拖鞋都踩得啪嗒啪嗒地响,一溜儿就了,还把狐狸爪子放在他掌心上。
游烈怔了秒,失笑,握住了她的手:“又干什么亏心事了,这么乖?”
夏鸢蝶随口就扯:“嗯,因为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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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头嗤笑,也没跟她客气,一用力就把人抱怀里了,游烈顺手给她梳了梳狐狸毛,懒怠着声音:“像第一次见你这么不稳。”
“是吗?”
坐在游烈怀里,夏鸢蝶还是满脑子绞尽脑汁查漏补缺地考中午的拜访她有没有什么遗漏项,答也漫不经心的。
游烈自然感觉得到:“见游怀瑾也不见你这样准备。”
夏鸢蝶想都没想:“你又没有把游叔叔当家人,可是外公是你很看的家人,我当然——”
快秃噜完了小狐狸才陡然醒神,僵住。
游烈有些意外,又不由地心情极,他笑着靠沙发里,揉了揉狐狸脑袋:“既然是我的家人,外公就不会责难你的。”
夏鸢蝶神,默然给了他一个“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为什么不信?”游烈轻叹,“庚家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不要安慰我了,就算不认识你外公的人也会觉得他很可怕,”夏鸢蝶一顿,举出最有力的佐证,“你看,就连游叔叔那么可怕的人,提起你外公的时候都明显是很忌惮的样子。”
游烈冷漠嗤声:“当年我外公将我母亲托付给他,却被辜负到底,游怀瑾自知亏欠,心虚而。”
夏鸢蝶一默。
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