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把玩,一点眼神都不往旁边落,只偶尔兴奋又难抑地瞥一眼办理窗口的位置,颇有催促之意。
夏鸢蝶倒是在那些哀怨视线里过神,她抿起嘴角,轻笑了下:“你不会是随口说的吧?”
“嗯?”游烈厅前台那里收视线。
“我想了想,虽然日期是对的,但时间,”夏鸢蝶轻狭起那双漂亮勾人的狐狸眼,“你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游烈望着她,哑声笑起来。
夏鸢蝶:“?被我抓到了,你竟然还真编瞎话蒙人?”
“我是笑你没心没肺。”
游烈愈笑愈声哑,他俯下身来,勾着女孩慢慢靠到她肩上,又往她颈窝里轻蹭了蹭。
藏在长发里的声音低而缱绻,“我当然记得了,狐狸。”他抬,修长白净的食指轻点额侧,“关于你的一切,全都刻在这里面。来没有过一秒的消散。”
夏鸢蝶脸颊微红:“那你说,为什么是,3:47?”
游烈带着笑,像讲一昨日发生的故事那样,温柔娓娓道来。
“那天是周六,小休,下午第三节课前,在三分钟预备铃响起的那几秒里,我刚好踏出教室,见有只小狐狸窝在窗边,朝着楼外的云和风,地张伸她细细瘦瘦一只的小爪子。”
“…………”
夏鸢蝶慢吞吞地憋红了脸,偏向一旁,她低声咕哝:“你小爪子。”
“我那天那时刻心情别不好。”
“记得呢,”小狐狸故意阴阳怪气,试图打破这让她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好像快能煎蛋了的温度气氛,“我进新德第一天,遇见的第一位同学,就是一位狗脾气似的少爷。”
游烈在她颈旁低低地笑,哑声而情绪氤氲,要命似的撩人,“可是见你踮着脚朝窗外伸爪子的时候,我心情就突然变得很好了。”
“?”
模糊的记忆碎片荡来。
夏鸢蝶眸,犹豫了下:“我怎么记着你在嘲笑我。然后还凶我了。”
“恶狐狸先告状,”游烈轻叹,直起身,“是你一转身,就打掉了我里的陨石碎片。它直接楼梯夹缝里摔下去了。”
“——啊。”
夏鸢蝶此刻恍然,“原来当时你就是下楼梯去捡那颗石头了。”反应过来,小狐狸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阿姨留给你的东西嘛……只觉得你这人有点少爷脾气,所后面好一段时间都对你印象,嗯,不太好。”
游烈垂眸望着夏鸢蝶微微敛下的赧然沁红的眼尾,忍不住就低下头凑过去,轻亲了亲。
“没事,”他声音轻哑勾笑,“反正对我最初印象再不好,后也都是我的小狐狸了。”
夏鸢蝶脸颊绯色愈浓:“…还不是呢。”
“那对——哎,那对新人,别黏糊了,办不办续了还?”斜对面上班的服务台后,带笑的姐敲了敲自己的保温杯。
“来了。”
夏鸢蝶连忙起身,顺道把游烈也拎起来。
“最多二十分钟,就是了,”走过去前,游烈俯身,在她耳边谑然轻笑,“二十分钟内让你喊老公。”
“!”
-
游烈夏鸢蝶拿着各自盖上小钢印的红本本离开政局时,专职司机也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突然的身份关系转换,让夏鸢蝶一时之前都有些不过神。
至于戴着白套的司机见两人过来,很是识趣地改口了的那句“先生”“太太”,都叫夏鸢蝶一下就停在了车前。
游烈察觉,侧身,半含笑地垂眼:“怎么了?”
“有点,怪。”
夏鸢蝶说话间面色已经微微泛起绯红,她忍不住将脸往游烈的宽肩旁藏了藏,最后干脆埋到他肩后。
狐狸声音赧然发涩:“那……我还喊不出口,等我适应适应。”
“好,我等你,”游烈笑着扶她进去,最后离身前有些坏意地蹭过她耳边,“老婆。”
“——”
刚褪去一点温度的狐狸又开始升温。
然而某可恶的少爷已经绕过车身,另一边上来。
夏鸢蝶要抬扶箱,却被游烈一把按下了。
“干嘛,”狐狸红着脸,概是反正已经丢过人了的心态,有些肆无忌惮地扬眸,“你的老婆不能要抱抱吗?”
“能。”
游烈哑声失笑,轻勾她下颌,“喊老公就能。”
“。”
小狐狸一秒就怂。
缩着爪子把扶箱压去,自己没事人似的窝另一边了。
司机上车,将车往外环开。
游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