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书院学的事。
到了七月初五这一日,谢家递来帖子,请谢云初和王书淮初六这一日过去用午膳。
谢云初问道,“可有缘故?”
林嬷嬷冷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二小姐从江州回来了。说是江州知府奉命入京述职,顺带捎了她回府,夫人老爷她办洗尘宴,请您和二爷过去吃酒。”
谢云初愣了好一儿,“为请二爷去?是我父亲的意思?”
林嬷嬷答,“传话的是老爷身边的小厮,说是老爷有事跟二爷商议。”
谢云初沉默片刻,也没说什么。
她没打算拦着王书淮与谢云秀面,今日防谢云秀,明日防别的女人?
她哪有这些闲工夫,况且,这些事归根到底王书淮自己来料理。
“让明贵此事告诉二爷。”
这一夜王书淮回早,非要往谢云初被窝里挤,
“爷不是不急么?”
谢云初故意躲,王书淮她欺到了床角。
到了初六这一日,谢云初留两个孩子,独自登车前往谢府。
暖风里,一柔弱温软不失俏丽的女子立在大门前等候她。
眼角噙着泪,双颊泛红,一副我犹怜的模样,一如当年的陆姨娘。
谢云初由春祺和夏安一左一右搀着来马车,谢云秀先是飞快地打量她一眼,只她穿着大叶牡丹底纹的殷红对襟薄褙,手肘搭着一条水红薄纱,一条同色的香云纱长裙。
气场雍容而贵气。
谢云秀眼底难掩羡慕。
“多年未,姐姐风采更甚当年。”
她怯懦地上前施礼。
谢云初静静看着她,脑海最先浮起的是临死前谢云秀小人志的模样,那寡淡无情的面孔与眼前这个纤弱女子相重叠,令谢云初生几分恍惚,
她面色冷淡道,“妹妹请起,瞧着妹妹扶风弱柳,消瘦不少,莫非在江州过不好?”
谢云秀只穿了件粉色镶边薄褙,一条素色的粉裙,普普通通的绢纱褙子,料子并不华贵,“姨娘了事,我心中羞愧,没有颜面回来父亲和姐姐,说来姨娘也是在乎爹爹,才做那些糊涂事,”谢云秀边说,边轻轻拭了拭眼泪,端的是两靥生愁,一身娇袭。
谢云初看明白了,谢云秀惯爱在她面前示弱,穿朴素,装可怜,惹她去疼惜。
恰在这时,门槛内奔来一活泼的女子,她高高兴兴迎上来,立即抱住了谢云初的胳膊撒娇,“姐姐,可回来了。”
正是四妹妹谢云霜。
谢云霜理所当然看着谢云秀道,“二姐,日头晒着呢,姐姐堵在这里说话作甚,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谢云秀二人举止亲昵,眼睫轻轻垂了垂,羞怯道,“是我失礼了。”
一人至后院正厅,明夫人站在台阶前等谢云初,了礼,挽着她坐在自个儿身旁,
“怎么没把两个孩子捎来?”
谢云初失笑,“天气还未转凉,他们闹腾,汗流浃背的,一日要换几身衣裳,可不折腾我。”
明夫人明白了。
谢云初不老等人问道,“怎么不祖母和二婶?”
明夫人笑道,“二婶娘家的老做寿,祖母被接过去住两日,等过寿那一日,我跟爹爹过去接她老人家回府。”
问起了王书淮的事,最后谢云秀孤零零独自站在门槛边上,说道,
“这孩子,干站着作甚?”
谢云秀眼眶犹然含着泪,来到明夫人跟前施礼,“我母亲跟姐姐感情极好,插不上话,心里懊悔没能早些回来承欢膝。”
明夫人面色淡然,示意她坐在谢云初对面一个锦杌,“切莫多想。”
自谢云秀回来,便跪在她跟前哭楚楚可怜,只道自己在江州过如艰难,身子如不好类,没能早些回府侍奉嫡母,心中惭愧。
明夫人不喜谢云秀的做派,没回来便没回来,必装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样,她看来这位继女不是省油的灯。
谢云霜却在一旁天真无邪地问,“二姐姐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京城,我还为要在江州嫁人呢。”
谢云初和明夫人也看着她。
谢云秀垂眸,语气酸楚,“我原在四年前便要回来,后来听说了姨娘的事,呕一血,一病不起,好一时歹一时,一拖便是一年多,母亲过门后,我一心想回京拜嫡母,偏生江州闹了一段时间瘟疫,我舅母染了疫病,府上无人敢侍奉,我蒙上面纱过去侍奉了五日,后来舅母是好了,我病了,新病旧病一起,断断续续不好,我是寄人篱,心中愁苦,无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