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夫人听了这话,与谢云初相视一眼,也不知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听起来倒是十分可怜,
“明日请个大夫过门瞧一瞧,年纪不轻了,底弟弟妹妹都在说亲,留着说不过去,待养好身子,我替选一门婚事,也踏踏实实嫁个人,过安生日子。”
谢云秀闻言泪如雨,扑在明夫人跟前抽泣道,“多谢母亲疼惜,只是女儿这身子骨弱,恐嫁了人也不消停,苦去连累人家,母亲若不嫌弃,便舍我一隅院子,了此残生。”
明夫人不喜听这些不吉利的话,“胡闹。”
谢云霜道,“姐姐别惹母亲生气了,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家里。”
谢云秀在这时泪盈盈望着谢云初,
“听闻姐姐在陈家园了一间女子书院,我甚是往,姐姐,江州书院为我舅舅所创,我曾在里头辟一间院子做女学,带着江州的姑娘识字读书,若是姐姐不嫌弃,让妹妹过去帮一把可好?”
原来打着这个目的。
谢云初笑,“里头暂时不缺人手,若哪日有了空缺,我再思量。”
这算是拒绝了。
谢云秀面色尴尬地笑了笑,一时无言。
至午时初刻,王书淮到了,谢晖带着女婿儿子一路往后院来用膳。
明夫人携着谢云初迎过去,谢云初意识去看谢云秀,却不谢云秀人影,王书淮目光率先落在谢云初身上,觉着妻子今日明光照人,自然而然便来到她身侧,朝明夫人恭敬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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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晖招呼一入了用膳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家里人不多,只摆了一张八仙桌。
待众人落座,谢云舟突然发现不姐姐谢云秀,问谢云霜道,
“二姐呢?”
谢云霜也一头雾水,“方才还在这呢?”
恰在这时,门处传来一道温婉的嗓音,
“父亲,母亲,女儿来迟了。”
谢云初回眸看过去,发现谢云秀换了一身衣裳,退去了方才那一身旧衫,穿了一件宋锦海棠纹短褙,一条鲜艳的马面裙,重新梳了个堕马髻,显清丽大方。
谢云初看到这身衣裳微微眯了眯眼。
谢云秀从门槛外踏进来,朝众人施礼,
谢晖微微不快,“怎么来的这样迟?”
谢云秀屈膝解释道,“方才喝茶时一只猫窜过来,害女儿湿了衣裳,故而去后院换衣裳去了。”目光温柔而坚定,始终不曾往王书淮方瞄。
谢晖没说什么,示意她坐。
谢晖和明夫人坐在主位,王书淮在谢晖首,而谢云秀所在的位置恰恰在王书淮对面。
谢云初她这通把戏看在眼里,这身衣裳如果没记错,是她婚前与王书淮订婚那日穿过的衣裳,嫁前收拾箱笼,谢云秀便把这身衣裳要了过去,原先不明白端地,如今联系谢云秀前世种种迹,谢云初弄明白了。
原来谢云秀在她面前装柔弱博取同情,到了王书淮跟前,是另外一副扮相,处处比照着她来引起王书淮的注意。
谢云初心里跟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谢晖指着谢云秀跟王书淮介绍道,
“书淮兴许不记了,她是云初的二妹,过去一直住在江州,近日方回府,今日也算是她的洗尘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云秀端贤淑柔和的气派,起身朝王书淮施了一礼,“姐夫请安。”心里盼望着王书淮继续脸盲,不要认她来才好。
谢云初喝着茶淡淡看着丈夫的反应,王书淮也在这时自然而然视线落在谢云秀身上,对方他目光投过去,低了头。
王书淮俊眉微皱,对女人或许没有什么印象,对“奸细”,王书淮不可能一印象也无,听闻谢云秀曾待在江州,王书淮脑海闪过石火光,想到一个可能,莫非那日他弄错了人,
“敢问二妹,那日在江州码头到的可是?”
谢云秀心猛地一咯噔,唇齿打颤,支支吾吾道,“姐夫,我.....”
就是这声姐夫,王书淮认来了,“二妹是如逃脱那老鸨手掌心的?说来惭愧,我未曾认二妹,不曾施援手。”
谢晖等人脸色顿时变了,“什么意思?什么老鸨?”
谢晖不可置信盯着谢云秀。
谢云秀差哭了,磕磕碰碰站起身,“不是...那日是个误....对方认错了人,后来...后来就放了我。”
谢晖是个古板的老学究,平日里对孩子管教甚严,不许女儿半差错,登时便怒道,
“一个姑娘家的,怎么独自跑去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