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事实,该办丧办丧,该续弦续弦。
这几日人好些,信王便寻一些私藏的和田玉,给谢云初磨了一串珠子,今日珠子已磨好,
“呐,陪你一串珠。”
谢云初并没有往看,只余光却无意中捕捉到了那抹温润的光华。
蓦然想起王书淮曾给她刻了一支玉簪。
那玉簪的色泽玉质与信王这一串珠子几乎一模一样。
谢云初目光不由挪了过去,黑漆漆的双目凝着那珠子出神。
回想那一日送玉簪给她时,清隽的眸眼明显盛了期待,她当时说了什着,“二爷有心了..”
以牙牙将当年的话了回去。
当时觉得解气,如今想却觉得有几分孩子气。
泪珠不知不觉滑下,谢云初拂了拂泪,将脸去一旁。
信王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什不明的。
“想了?”绷紧的下颚微微一抽,唇角掀起嘲讽,
“可不一定想你...”
“你在眼里,只的妻,不谢云初,但我不一样,云初,我的你这个人...”
“吗?”
这时,信王身传一道带着戾气的冷哼,谢云佑大汗淋漓迈过,没好气地将那串珠子夺下,随甩去了旁边的灌木丛里,到巨石下的石凳坐下,冷眼睨着信王,
“你的不过自己的求而不得罢了,不过捡起当初为了权势放弃我姐的那份遗憾罢了。”
“不,不遗憾...”年轻的新科御揩去额尖一层细汗,明澈地俊脸罩着一层冷笑,“懦弱,无法反抗的懦弱。”
“朱昀,你本该有机会跟我姐在一起,你自己放弃了,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处等你,凭什你想弥补遗憾的时候,人就得奉陪?”
信王眼底所有的光黯淡下。
*
王书淮心伤至,彻底倒下,足足昏迷了三日三夜方醒,睁开眼时,视线里有一层迷迷糊糊的光,以为深夜,大病初醒,身子如同陷在泥潭里,怎都提不起劲,木然看着面前的虚空,知觉一点点苏醒过。
修长的臂下意识往身侧一摸,扑了个空,没有谢云初的踪影,呼吸猝然变得急迫,浑身的虚汗从毛孔里炸开。
扭过身,摸到了一片低矮的床栏。
身子蓦地一震,这不熟悉的拔步床,而的书房。
曾几何时,最熟悉的书房已让如坐针毡,急切地想回到春景堂,回到有她的地儿....
人就这从床榻上翻下。
听到静,外头的人涌了进。
冷杉和明贵连忙一左一右将搀起。
王书淮半坐在床榻上,看到窗口方向有一团光在晃,
“什时辰了?”
嗓音如同裂开的帛,暗哑粘稠。
明贵看着消瘦不堪的脸,哽咽道,“午时正...”
王书淮脑门一炸。
看不清了....
迟钝地盯着那团光,久久回不过神。
罢了,看不清也好。
总好过寻不到她的模样。
明贵听嗓音浓重不堪,递给一杯水。
冷杉见王书淮没有半分反应,又亲自接过往嘴边一递,
“爷,您喝口参汤。”
王书淮顺着杯沿将一口温热的参汤吞下,冰冷的五脏六腑被熨帖,缓缓吁了一口气,虚乏道,“扶我去春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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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贵以为看去孩子,忙道,“这几日林嬷嬷病下了,春祺和夏安也不好,二太太不放心,将孩子带去了宁和堂,您看哥儿姐儿得去那边。”
王书淮这才想起两个孩子。
这几日心里绷着一根筋,脑海里全谢云初,都没想起两个孩子,愧疚与难过搅在一处,眼眶里血色在晃。
冷杉见双目被红彤彤的血丝覆满,瞳仁无神,顿感不妙,
“二爷,您眼睛不不舒服?看得清吗?”
王书淮摇摇头,又道,“扶我去宁和堂。”
恐现在的模样吓坏两个孩子,又顿住,“舀一碗粥。”
明贵喜极而泣,拔腿往厨跑。
太医早吩咐桂嬷嬷煮了药膳,这会儿王书淮肯吃东西了,立即便盛出一碗搁在食盒交给明贵,明贵提着食盒脚底生风回到书房,屋内,闻讯而的范太医已在给王书淮把脉,听闻双目失明,叹道,
“这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