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
谢云佑这几日依旧专心致志寻找出路,又或时不时给信王制造点麻烦。
谢云初少时博览群书,在谢晖的教导下,学了些天文地理识,通过这里的日照方向,树木类判断出们恐在京城以南,大江以北的位置。
又见孔维的机关阁楼里奉着诸葛孔明的神像,怀疑这南阳或襄阳一带。
摸清楚方位,心里也有了数。
这一日谢云佑去山闯关,谢云初则坐在孔维的院外发呆。
每过去一日,她便担心一日,担心家里孩子和父母的安危。
听着孔维在里头叮叮当当敲不停,脑海忽然冒出个主意。
她这次为什轻而易举便为信王所挟持?
可不就因为她没有防身术,这会儿她练功夫不大可能,却可以学些暗器防身。
孔维虽说心无旁骛,很多时候像个呆子,到底信王的人,不可能轻易授以渔,以防谢云初逃走。
谢云初坐在身的杌子上软磨硬泡。
孔维的阁楼共有三层,第三层成玄先生的书房,第二层起居地,最底下一层则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刃暗器及孔明灯的原型。
孔维这一日正在调适孔明灯架下方一个机关,此机关十分精密,可用它操控灯幕的收缩,从而控制行驶的速度及高低,只机关极,个双向的轮子,孔维回几次都不曾调试好。
这成玄先生生前遗作,孔维依照图纸想把机关卸下,可惜两个齿轮相互嵌着,想开,必须左右同时发力,且力道均匀方向相反,孔维左右各执一根钳子,试图同时拨齿轮总失败。
谢云初观摩许久,笑吟吟问道,
“不,我试试?”
孔维回头纳闷看着她,
“你怎可能会?”
谢云初扬起唇角,“我怎就不能会?我们女子擅长针线活计,比你们心灵巧,再者我个左撇子,没准能帮到你呢。”
孔维听说她左撇子,神色一亮,连忙让开位置。
“好好好,那谢姑娘试试。”
谢云初却坐着没,“若我成功帮你卸下机关,你能不能教我暗器。”
“一言为定!”孔维豪爽道,
为了孔明灯,果断出卖了信王。
孔维先示范了几次,告诉谢云初如何操控,谢云初试了几次,终于在第五次时,顺顺利利帮撬开了机关,孔维喜极而泣,看着她眼神布满热切和佩服,
“姑娘,左右您在这庄子也无所事事,每日帮我下如何?”
谢云初欣然应允,想说服信王放人痴人说梦,谢云初没算费那个神,孔维便成了她下的目标,从这学些机关术,没准能走出庄子的五行八卦阵。
孔维说到做到,将一个葫芦似的竹雕给了谢云初,
“你将这个葫芦悬挂在腰间,若遇到危险,可用拇指抵住上方那个机括,便有银针朝前方漫射,这女子防身最实用的暗器。”
谢云初接了过,“银针有毒吗?”
“自然有毒,我们山庄便靠出售这些兵刃暗器为生,我每年只卖出一件,便可够咱们吃吃喝喝一年。”
谢云初:“......”有想把孔维拉拢过的冲。
兴致勃勃拿着暗器出门,去院子里做试验。
折腾半会儿,听到身有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二话不说扭头将机括按下。
一大片银色的针芒朝信王扑去,信王见状眸光一闪,急速退,挥舞宽袖将银针揽下,却有些许银针插入胳膊,胳膊很快有了麻痹感,信王无奈看着谢云初,咬牙吩咐沈婆婆,
“去取解药。”
沈婆婆连忙寻孔维取了解药,孔维得知信王中招,挠了挠脑勺哈哈大笑。
孔维虽听从信王指派,却不为信王所控制。
信王喝了解药,人好受了些。
谢云初从不让靠近,信王也不可能强迫她,这一辈子的事,只人在这里,便可以慢慢磨,谢云初背对着坐在巨石上张望远方,时不时低头把玩机括,始终不曾跟信王说一句话。
信王寻了个锦杌,在隔着她几步远的位置坐下,那日离开时,强行取下了谢云初左腕的珊瑚串,虽夺嫡失败,在京城尚有些亲信,那日将珊瑚珠交给了亲信,着帮着制造谢云初身死的假象,王书淮城府极深,不可能不将云初的失踪与联系在一处,既如此,先让找,找不到了,再给猛力一击,一点点击溃王书淮的信念。
以王书淮心,只确认妻子死了,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