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妨。” “女婿便派了人过来,把持了挖矿事务,挖出的矿石即运出卖掉,但没想到那矿石越挖越多,直到先帝崩了下葬后,那矿石仍然未挖完……幸而先帝下葬事宜都是我主持的,便瞒了过去。” 卢志勇大惊:“在皇陵动土挖矿,是为大不敬啊!老王爷!” 皇陵是经过堪舆大师点过龙穴砂水,诸吉咸备的,百姓便是在皇陵砍树都要被抓了问重罪,老王爷是宗正,如何如此糊涂? 裕亲王含泪道:“都是女婿主持,老臣那时候虽然心知不妥,但大错已促成,只能越陷越深,当时也只想着不过是些偷卖铁矿的过错,我为藩王,这点矿产出售不算什么。” 李梅崖冷笑了一声:“不算什么?你女婿将铁矿卖给了北鞑,被边军查获后,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栽赃给了贺兰将军,满门抄斩,皆是你这所谓一时糊涂?” 裕亲王嘶喊道:“老臣确实不知!女儿来报予我铁矿石在边境被查抄时,我才知道女婿竟一直私下以贺兰家的名义悄悄贩卖铁矿石。而当时贺兰一家触犯了太后,范家一直等着这个把柄,死揪着不放,当时我若承认 ,那就是叛国通敌的大罪!我只能隐忍不敢言。” “” ‱灰谷提醒您《幸臣》第一时间在[格格党文#学]更新,记住‱ 裕亲王面色颓然,双唇颤抖:“我当时亦上下奔走,想替贺兰一族脱罪免责,但奈何范家……势大……” 卢尚书双拳紧握,几乎捏出咔咔声,牙齿咬得咯咯声,虎目含泪:“贺兰全族上下数百口,满门抄斩……你于心何忍!朝廷上下都知他冤枉,他冤枉啊!边军哗变,军心不稳,全是为着此案!” 他语声哽咽,竟已泣不成声,李梅崖却已步步紧逼:“贺兰一门抄斩后,你们仍不知收手,反而越来越猖狂,直到日蚀不祥,摄政王亲往皇庙祭祀皇陵。他身边爱妾却在皇庄下拾到铁矿,摄政王本就非常人,当面问你,是也不是!” 裕亲王微微发抖:“我向他下跪痛哭求饶,求他饶过我一命,我愿拥他登基为帝,他没有当面答复,只含糊未言,祭祀后便匆忙回京。” 李梅崖却冷声道:“你们却命人在水井中下了伤寒鼠疫毒药,想要致人死命!” 裕亲王含泪:“老臣没有,都是女婿所为!摄政王突然回京,他带着军士众多,我并不知缘由。但等他回京后,女婿才来和我说,他在水井中下了伤寒鼠疫的药,摄政王的爱妾病死了不少,随从兵士也陆续发病,摄政王应当是察觉了,恐怕回京后要清算于我。” “我们一边将皇陵的矿井都回填,一边将军队围了皇陵,后来女婿说一不做二不休,还是想法子让摄政王薨了,横竖小皇上信任于我,就算不行,再立一个,太后也总要仰仗于我这皇室宗王。我害怕,让他们赶紧收手,但女婿说我只当不知道,继续做我的德高望重的闲王就行,此事他们来办。” “再后来便听说摄政王忽然堕马死了。” “女婿当时已集结好了军队,让我立刻进京,但还没抵达京师,便已听说范家倒了,太后病了,便知道皇上得朝臣拥戴,恐怕已夺了权,我便还是回了藩地。” 李梅崖目眦欲裂:“祸国殃民,竟为你这样的昏然蠢物!满门忠烈因你蒙冤而死,一世英雄,竟丧命于你这样的小人!我呸!千刀万剐,难解此恨!” 裕亲王趴在地上,呜呜哭着:“老臣已幡然悔悟……矿山已回填,我们已收手……” 李梅崖上前啐了一口:“前些日子我查到摄政王爱妾,不是你下的手?什么幡然悔悟?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若不是皇上英明,只怕早就被你们这等不肖子孙窃国得手!神天皇帝显灵,没让你们得逞!” 裕亲王哭声苍凉回荡着,但李梅崖怒喝詈骂声不断,中间夹杂着卢尚书的讯问当初栽赃的细节,而贺知秋则笔下如飞,一一录下口供。 而在一侧厚重帷帐的后面 ,范太后端坐在座椅上,面上仿佛颓然苍老,两侧都站着心腹内侍,谢翊坐在一侧,面无表情。 讯问渐渐到了最后,都是一些细节了,谢翊起身淡淡道:“母后若还要听审可继续,朕还有事,就先回宫了。” 范太后冷声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于他?” 谢翊道:“母后之意呢?” 范太后冷冷道:“千刀万剐,难解哀家之恨,我要他女儿女婿,都在他跟前行凌迟寸磔大刑!再挖了心肝献祭于匡烈帝灵前!” 谢翊微微一笑:“那可能要让母后不大高兴了,宗室藩王,虽大逆罪亦不可轻诛加刑,更何况是宗正呢?他还是朕的长辈,朕恐怕只能也只将他圈禁起来,为摄政王叔跪跪经。” 范太后怒声:“你!”她胸口起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