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金杏叶茶匙,丽柔茶盏里放的是银杏叶茶匙,很快她让人端过去,进去时,正听里面在笑,不知道丽柔说了什么笑话。
丽姝倒也不嫉妒,虽说她和丽柔关系不是太好,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很会讨人喜欢,常常憨态可掬,娇憨可爱,没有任何杀伤力。
祖母不喜丽嘉太过周全,也不喜丽婉圆滑,大抵也是不太喜欢自己的桀骜,丽柔就对味了。
“祖母,四妹妹,你们尝尝。”丽姝让水芝和水芸各自送过去。
刘太夫人掀开茶盖,呷了一口,“这是福仁泡茶。”
丽姝点头:“祖母果然什么都知晓,这里面放了橄榄,可以清肺、利咽、生津。我想祖母这些日子常常出去宴饮,冬日家中蔬果又少,恐怕菜容易腻,所以我就用这个橄榄,让您开胃。”
魏妈妈见刘太夫人起初只准备吃一口给个面子,没想到她喝了第一口之后,居然又喝了半杯左右,虽然面色淡然,可是这已经是大突破了。
又见丽柔却是很喜欢,还对丽姝道谢。
丽姝就道:“这有什么,咱们在学堂辛苦些,在自家就自在许多,你也不必把我当课长,当姐姐就成。”
刘太夫人家里一直都是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让女儿家识字,并不多学,故而,她也从来不多问,没想到丽姝居然已经是课长了。
“三丫头,你成课长了?你的年纪可不大呀!”
丽姝点头:“我也没想到呢,原本是大姐姐当的,后来,我因为《论语》《孝经》和《孟子》还算勉强入眼,功课呢,侥幸得了几次第一,不才才让龚先生让我当课长的。”
也就是说七岁的丽姝已经超越比她大三岁的丽嘉,而且丽嘉是比她多读几年女学,这就让刘太夫人惊讶了。
她和别的老太太不同,她嫁给刘东野的时候,刘东野没有如他父祖辈走上科举,却封了锦衣卫,最后位极人臣,她最是赏识人才了,魏妈妈当年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却被她调到身边成为最大的管事妈妈。
就像她能够调流苏过来身边服侍,也是同理,她不喜欢那种笨笨的看着老实,其实她更喜欢跟机灵的。
“好好好,你这么勤奋也是应当的。”刘太夫人很是高兴。
丽姝笑着摇头:“我还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都想推辞了。但是,我想天下有大勇者
卒然临之而不惊,我虽然诚惶诚恐,可先生既然信任我,我又怎么推辞再三。”
刘太夫人很是赞许:“的确如此,我年轻的时候进门来管家,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生你们伯父呢,人都还没弄清楚,就要替族中长辈治丧,我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可是啊,你的大伯祖母得了足疾,二伯祖母又是不敢,我也是这般,后来勉强才办好了。”
“祖母真是谦虚,什么勉强,我看肯定是办得族里上上下下都无话可说。爹爹肯定是像您,我和娘亲有一次跟随爹爹办案,就是很多尼姑失踪的案子,好多人都怕,我爹爹就不怕,后来大破了案子,好些人都夸我爹爹厉害,原来是遗传祖母啊。”丽姝一脸敬仰的看着刘太夫人。
此时肉粥送过来了,刘太夫人对丽姝道:“你们先喝粥。”
桌上摆着黄澄澄的鸭蛋,酱瓜拌虾米,再有一碟糟鸭,一碟乌皮鸡。又有两样面食,一样是两笼黄芽韭菜肉包,一样是翠玉豆糕。
这可比早上急匆匆吃一点要可口多了,丽姝也食不言寝不语,一共喝了两碗肉粥,两个肉包,就着菜又吃了两瓤咸鸭蛋。
流苏在一旁服侍四姑娘用膳,四姑娘从来不挑剔什么,她年纪虽然小,但心里有数,流苏觉得这位四姑娘看着肯定不一般。但这又与三姑娘不同,原本她觉得三姑娘和丁姨娘类似,性子刚烈正直,走直道行之,后来发现也不是这样。
三姑娘丽姝又不是那样,她并不圆滑,但是敢于面对,百折不挠,非常能够坚持,她又不是那种真正掐尖的,总之是个没办法被忽视的人。
这世上有人图名有人图利,可总有人要去做事的,三姑娘大概就是这种人。
这种人有任事之能,精明强干,日后绝对不会被忽略的。流苏真的觉得自己失策了,她在四姑娘这里只能当鹌鹑,五姑娘常常对四姑娘不客气,四姑娘惯是忍气吞声,没有脾性。
原本她已经想好了一计,胜券在握,谁知道五姑娘收了二姑娘送的礼物后,竟然跟个棒槌似的,说二姑娘好,打烂了她全部的盘算。
要对付苏姨娘实在是太难了,尤其是这次她见到了苏姨娘的兄弟,那个人居然还过的很好,经商赚了一大笔钱,还很会做人,上上下下孝敬了个遍。
流苏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弱了,她必须要投靠一个更强的人,才能借力打力。
四姑娘太胆小,三姑娘那里她挤不进去,况且三姑娘年纪太小,看来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她了。她不会放弃为姐姐报仇的,粉身碎骨什么都不怕。但是在这个之前,她要交好三姑娘才行。
丽姝用完早膳,就回到房里了,又听听雪在她耳旁道:“姑娘,流苏告诉我说上次她仿佛看到了剪断姑娘琴弦的人,是五姑娘。”
“哦,这都过了好几个月了,怎么现在才说?”丽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