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没有。我哥用剑,不会画符。”
这就奇怪了。
施黛记得清清楚楚,鬼打墙里,卫霄曾过她一句,“我给你的保命符箓,用光了吗”。
她当时就觉得纳闷,入画境,虞知画把有人的性格特征和行为轨迹说过一遍,头到尾没提过“符箓”。
同一件事,为什么在这一个细节上,居然出现两种情况?
“姐。”
施黛凑近沈流霜,小小声:“我们在画境里经历的一切,确定部为真,对吧?”
沈流霜:“嗯。怎么了?”
施黛摇摇头:“没什么。”
想不通。
难道谓“保命符箓”只是其它物件的代称?可即便如此,卫灵也不应该对这四个字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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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思忖,身旁的沈流霜道:“卫姑娘,你哥哥和嫂嫂系很好。”
“那当然。”
卫灵扬小脸:“你们也觉得他俩般配吧?”
沈流霜语调不急不缓,有意引导:“他们认识多长时间了?怎么认识的?”
“五六了。”
卫灵道:“怎么认识的?天定良缘呗。”
她骄矜一笑:“我哥总爱调皮捣蛋,一日去河里凫水,不慎抽了筋——是嫂嫂把他救下的。”
江白砚淡声:“那时卫霄只有十五六岁。”
他言简意赅,表达的内容很显。
卫霄当时纪太小,虞知画却活了几十上百。
这要能生出爱意,实在古怪。
“嫂嫂纪比我哥大,画中仙嘛。”
卫灵不甚在意:“初次见面,他们没往郎情妾意的方向想。是后来接触越来越多,哥哥和嫂嫂才相互动心的。”
她哥哥如今已有二十岁了,与虞知画正好相衬。
这事儿无可厚非,施黛却追一句:“接触越来越多?虞知画救卫霄一命后,他们还有往来?”
“这就巧了。”
卫灵兴冲冲道:“我爹喜欢画画,请来一位教授丹青的生,恰是嫂嫂。嫂嫂在我家,和哥哥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来二去,可不就熟悉了?”
施黛嗯了声,指腹轻捻:“确实很有缘。”
“在虞知画包袱里,有个姻缘笺。”
江白砚看她一眼,卫灵:“是虞知画和卫霄求的?”
“姻缘笺?”
卫灵有点儿懵:“或许吧?他们两个求签,我不是回回知道。不过……姻缘笺的话,肯定是哥哥嫂嫂一求来的。要不然还能有谁?”
不知想到什么,江白砚安静笑了笑,莫名有讽刺的意思。
线索越听越乱,头脑中像被塞了团乱糟糟的线。
施黛轻敲头顶,试图让智商流脑子里。
想一个疑点,她压低声音,避开侍卫阿言,对卫灵悄悄说:“你对韩纵很感兴趣?”
邪潮来袭的间隙里,其他人皆是惊若木鸡,生无可恋静坐在地。
唯独卫灵兴致高昂,一直缠着韩纵不放。
按说,她身为一个娇纵的小姐,既被妖邪吓得够呛,受不了韩纵的脾气——
怎么做到持之以恒找韩纵搭话的?
听施黛出这样一句话,卫灵神情微僵。
她似是犹豫,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用小的音量回答:“你想知道?”
施黛点头。
瞧了下身后的阿言,卫灵凑到她耳边:“我想让阿言吃醋。”
施黛一愣:欸?
施黛醍醐灌顶两眼放光:噢——!
感谢卫小姐,让她得到今天的第一个答案。
八卦果然是第一生产!
“当时外面有很多妖魔。”
卫灵:“我想着大概活不成了,想激一激他,谁让阿言平日里像个闷葫芦。韩纵长得还行,剑法也厉害,我假装对他感兴趣——”
她嘿嘿一笑:“阿言就不高兴了。”
之以为卫灵是个粗线条的姑娘,万万没料到,他们想到第二层,卫灵在高深的第三层。
施黛眨眨眼:“你和阿言现在,怎么样了?”
“互通心意啦。”
卫灵眉眼弯弯,颊边浮淡淡绯色,如落雪的粉团:“你今后遇上喜欢的人,也可以这样气一气他。百试百灵。”
施黛隐有悟:“白。”
近处的江白砚一言不发,掠来意味不的眼风。
“卫姑娘。”
江白砚打断对话:“此番上山狩猎,由何人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