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 吓了一跳。他犹豫了下,走到说生日快乐的茉面,道:“妈妈, 我
十八岁
“吗?”
燕折蹲下身, 轻轻握住茉苍纤细的手,组织着措
,妈妈……阿长了。”
茉突然抽开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涧宗
, 心口一跳:“燕折!”
然而还晚了一步, 不过一秒的时间,茉手里
额角,破了个口子。
“胡说!”
燕折傻在原地,两条腿彻底僵住了,动弹不得。
他好像又回到了四年, 苏友倾将怒尽数发泄在他身上转弯离开后, 他又要继续面对精神不常的茉。
多时候他自己送上门的。
因为四年里唯一能给他温暖的人啊,哪怕时有折磨, 可偶尔的温情也叫他依赖。
最严重的一次,茉误以为燕折自己和苏友倾生出来的孩子, 厌恶至极,将燕折重重摔在地上。
不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但绝对对死亡有最清晰认知的一次。
“燕折?”
燕折脑袋嗡嗡的, 感觉额角冰冰凉凉的,耳边有声音在呼唤“阿折”、“小宝”……小宝。
幻听吗?
他愣愣回神, 发现不幻听,眼里藏着一丝痛苦与自责的涧宗就在眼, 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再叫一次。”
“什么?”涧宗一怔,“小宝?”
燕折一下子扑到涧宗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不说话。
旁边上药上到一半的医生两手顿在半空,涧宗紧紧抱住燕折,偏头对医生说:“出去,我来。”
“好的。”
医生离开卧室,上房门。
燕折埋在涧宗肩窝,汲取着温暖。他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的茉卧室,怎么回来这边的了。
“对不起。”他听到涧宗说,“妈……这几天喜欢看电视,就把遥控器留在房间了。”
其实这不茉回来后第一次发病,燕折也遇到过不止一次,但他已经个成年男人了,不至于再像小时候无法反抗。
再者涧宗对他的好也给了他足够的营养,再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即便折磨至死也依赖地叫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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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房间里只有基础家具,没有任何茉能拿动的东,这次因为茉突然喜欢上了看电视,遥控器便没有拿出去。
“不疼。”燕折缓了会儿,倒反过来安慰起涧宗了,“就有点懵。”
涧宗拉开两人的距离,脸色还不好看。他开药水瓶,用棉签轻轻涂抹在燕折额头。
“有没有破?”
“有一点。”
燕折哦了声,抬手撩了下涧宗的头发:“留疤了可不能嫌弃我。”
“没嫌弃我的腿,我有什么可嫌弃的。”
“……”
燕折眨了下眼,心里揪了一下,这句话随口应答其实也说涧宗远比表面在意残疾这件事。
“我不嫌弃。”擦完药,燕折赖在涧宗腿上,“我去治治看吧,腿。”
“好。”
涧宗回答速度之快让燕折有些意外。
“什么时候去?”燕折兴致勃勃地问,“如果能在结婚之就好了。”
涧宗顿了顿,泼下一盆凉水:“不一定能治好,就算能,康复时间也至少一年起步。”
“也。”燕折亲亲涧宗的指尖,“还早点结婚吧,省得天天想东想哪天又反悔了。”
涧宗:“……”
燕折摸摸肚子:“去吃饭吧。”
涧宗垂眸:“不怕尴尬了?”
燕折摇摇头:“反桌上就祖母和我。”
段时间人倒多,茉回来了的消息虽然没有被媒体肆宣扬,但圈子里瞒不住,各家亲戚或生意伙伴来了个遍,又道喜又送礼的。
茉的娘家人也来过了,但当年他系本就生疏,因此也没有提出接走茉,住了一礼拜就走了。
只要人少,基本在小餐厅吃饭的。
燕折冒了个头,萍还没开吃,应该在等他。
“祖母。”
萍看着他头上的伤,轻叹一:“刚刚在房外,医生说俩想单独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