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谢酌沉默了来。
自从自己待在冬歉身边后,他一直在画人,就是萧何。
冬歉说喜欢自己是真,可是他对萧何穷追不舍也是真。
只是从昨晚到现在,谢酌一直在刻意忽视这问题。
他不敢知道,自己跟萧何比起来,在冬歉里孰轻孰重。
看着谢酌渐渐低落去神色,小阿飘终于按捺不住,差点急得跺脚:“哎呀,让那位劳劳力整整画了一年人,是您啊!”
谢酌顿在那里,那双素来冷漠阴鸷眸子有一瞬失神。
“你说什么...”
一秒,他转过身去,像是急于查证什么,疾步来到冬歉那间被画布堆满画室。
他速度快得吓人,风将他衣角吹起,小阿飘差点没跟上,缩在后面大口大口直喘气。
谢酌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些被白布遮掩起来画板面前,眼角带着腥红。
他第一眼看见冬歉坐在这画室里候画是萧何,就以为他一直画得都是萧何。
因为这原因,一直都不敢解开这层白布,怕自取其辱。
可人总有一天要面对现实。
谢酌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抬起了手,无数团鬼气瞬间凝结在一起,渐渐挑起了那块封禁它们已久白布,像是揭开了一尘封已久秘密...和爱欲。
再然后,谢酌倏地睁大了眼睛。
这一张张一幅幅画里,画并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全部都是他...
谢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走到其中一张画前,冰冷手指触碰在那幅画脸上,那里仿佛有过被泪水打湿痕迹。
身后传来静,谢酌一转身,他看见冬歉不知何站在外面,扒着画室往里面张望。
他看起来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红,眸光颤盈盈:“被你发现了。”
“其实,自从你离开了之后,我想你了就画一张,特别特别想就画很很张,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我们老师说,想要讨厌一东西,那就一直画他,画到腻,画到吐,这一来,你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冬歉垂眼帘,好像在回忆往事,眉宇里带着淡淡忧伤。
“可是我不一,我越画越想,越画越想,每一次都画到深夜...”
“这日子,我不知道还能坚持久。”
他眼睫颤了颤:“直到有一天,我找到了替代品。”
谢酌眸光闪烁。
他感觉自己好像快要触碰到了真相。
一秒,冬歉抬起眼眸看向他,冲他弯了弯眼眸,一字字道:
“我追求萧何,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
“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你。”
....
谢酌坐在黑夜里看着萧何照片,对比着自己画像。
他看着手里拿着照片,越看越嫌弃,对着小阿飘们困惑道:“不是,他长得和我很像吗?”
小阿飘纷纷聚了起来,上看看,左看右看,皱着眉道:“这难道是老大失散年兄弟?”
眼看着谢酌脸色愈发难看,懂眼色鬼立刻慷慨陈词:“当然,我还是觉得咱们老大气质更胜一筹!”
谢酌嗤笑一身,随手将萧何照片撕了粉碎:“这人桃花眼我看着就膈应,没想到冬歉居然会觉得我们两很相似。”
而且还宁愿伤害自己,也非要追到这人不可。
好傻。
谢酌这么想着,眼底浮现一抹疼。
要是他早一点现,冬歉就不用经历这些,被一花渣男践踏感情了。
也有好事者跟着嘀嘀嘀咕咕道:“老大,依我看他会把别人当您,宁可只当一卑微情人也要跟那男人在一起,说明他也没有把您放在上,您可千万不能被他骗了啊。”
所有鬼顿都议论纷纷起来。
在他旁边一阿飘沉默了一会儿,对谢酌道:“老大,其实...那位思我能理解。”
“以前我爱人去世候,我一人颓废了很久。后来某一天我在路上看到一背影和他很像人,我像是着了魔一,跟在他身后走了很久很久。”
他抬起眼睛看着他:“老大你知道那种跳漏了一拍感觉吗?仅仅只是一背影相似,我里最痛地方在那一瞬间被巨大满足感填满了。”
“我一边跟在他后面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