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刚要溜之大吉呢。 眼瞧着走到了门边,谁知还没等她松口气,就被墨晔喊住了。 老鸨被吓得僵在原地,就连刚刚跨出去的脚,也不敢收回来…… 她心下苦涩——这位爷又是要做什么啊?! 虽说这位爷长得跟神仙似的,奈何他身边那位,简直比刽子手还要可怕啊! 老鸨阅人无数,眼下可以断定,这一主一仆分明就是两个恶魔! “爷,算,算什么?” 老鸨哭丧着脸转过身来。 墨晔起身走近。 老鸨个头不高,愈发的衬的墨晔高大。 他走近后,老鸨便已经看不见他身后的灯。他的身影形成了一片阴影,将老鸨笼罩其中,仿佛是遮天蔽日的乌云,将太阳遮挡在身后。 阴影之下,老鸨只觉得有无尽的压力滚滚而来! 她不敢抬头,似乎是一座高山从头顶压了下来。 巨大的压迫力,使得老鸨满头大汗。 她一只手仍旧捂着眼睛,另外一只手在颤抖着,张了张嘴一句废话都不敢再说。 墨晔并未说话。 他目光犀利而又冰冷。 冷冷地盯着老鸨看了一会子,他突然朝着她伸出了手。 老鸨不解。 “爷,您,您这是……” 什么意思? 她不懂啊! “不该你得的东西,便物归原主。” 不该她得的东西?! 老鸨愣了一下。 可墨晔这眼神,实在是杀伤了太大了……老鸨起初还没想明白,到底什么是她不该得的东西,但因着心虚使然,很快便想到了。 ——那一枚玉佩! 毕竟,她也没从谁身上得到过什么。 当然了,只是今日。 既然这位爷说要物归原主,想必便是她从这头猪身上顺手牵走的玉佩了! 眼前这位爷,果然是生了一双火眼金睛不成?! 老鸨不敢耍滑头,赶紧将玉佩从怀中摸出来,颤颤巍巍的递了过去,“爷,您说的,可是这枚玉佩?” 见她如此识趣,墨晔便也没有为难她。 他接过玉佩看了一眼,确定是墨回锋那枚玉佩不假,这才示意她从他眼前消失。 今晚,他虽没有动手,但不怒自威的气势就已经将老鸨震慑住了。 她不知躺在地上那头猪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面前这位爷是什么身份,也不知他们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她只知,她要立马派人将这头猪拖下去,好好拾掇一下,然后开始“调教”! 她哪里知道,那枚玉佩有什么玄机? 墨宗然虽然已经知道墨回锋是个野种,但是他隐忍不发。 这枚玉佩,虽不属于墨晔,却属于墨家皇室。 因此,墨晔说它物归原主,却也没有说错——到了墨晔手中,可不是归了墨家皇室?! 老鸨虽痛心失去了那样上好的玉佩,但保住了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如安看着墨晔手中的玉佩,面露不解,“主子,要这劳什子玩意儿做什么?三王爷的东西,拿了都脏了您的手呢!” “这劳什子。” 墨晔轻笑,笑意却带着几分瘆人。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看着玉佩上那个“锋”字,缓缓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 这文绉绉的话,如安一个大老粗也听不懂。 “主子,这意思是?” “宝剑虽锋利。但这把宝剑要对着谁,本王说了算!” 墨晔收起玉佩,脸上阴冷如霜。 如安挠了挠头。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块玉佩,怎么又是宝剑、又是什么玩意儿的……难不成这玉佩不是玉佩,其实是一把宝剑? 如安越想越迷糊。 但瞧着自家主子冰冷的侧脸,他也不敢多嘴。 “主子,那,当真要让三王爷接客?” “不然,本王走这一趟做什么?” 墨晔反问。 自家媳妇吩咐的事,他敢不从吗? 如安“哦”了一声,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墨回锋。 三王爷好可怜哦! 不过,也真是活该哦! 如安一脸憨厚的样子,“主子,属下瞧着那老鸨也不像是个好东西!三王爷若是要被调教,想必第一个经历的女人,就是她吧?” 方才那老鸨看向自家主子的眼神…… 活生生像是想将自家主子吃干抹净似的! 眼里的欲!望,毫不遮掩! 若是自家王妃知道,这老鸨的命,也就止于今晚了吧?! 墨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如安便又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三王爷在博源县这么久了。这些日子没有沾女人,这一回咱们家王妃也是做了一件好事么!” 明王府上到墨晔,下到仆人,个个都是极护短的! 墨晔这才收回目光——臭小子,还算有眼力见! 如安虽瞧着反应有些迟钝,但他方才一番话,倒也没有说错。 …… 老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后,便气得破口大骂,“今晚真是撞见鬼了!瞧着斯斯文文的美男子,竟是有这样的杀伤力!” “说到底,都是拜那头猪所赐!” 她气得咬牙切齿,“来人啊!将那头猪给我带来!” 墨晔与如安已经离去。 而墨回锋,被独自扔在房中。 他被带进老鸨的房间时,还没有醒转的迹象。 反而瞧着,更加臃肿了些。 老鸨一脸嫌弃,只觉得没眼看,“你们瞧瞧,怎么有人能丑成这样?!单是多看他一眼,我夜里都要做噩梦!” 一名护院老实巴交的说道,“妈妈,你夜里都在招揽客人,不会睡觉,所以不会做噩梦的!” 老鸨:“……” 她气得抓起手边的梳子就砸了过去,“混账东西!我买你回来是看家的,不是让你来气死我的!” 护院挨了一梳子,登时不敢多言了。 老鸨气不过。 她恶狠狠的瞪着昏迷不醒的墨回锋,思来想去,半晌才冷笑一声,“既然那位爷,让我好生调教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