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子鱼叔叔的“信使”刚靠近时,他分明感觉很是强烈! 哪知后来师父出现后,那“信使”便骤然消失了! 就好像……是不敢出现似的! 它到底在怕什么? 是怕师父吗? 圆宝眉头紧皱。 他知道在四国内,自家臭师父就是个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 可他的“混世魔王”,也只是针对人啊! 子鱼叔叔的“信使”,压根儿就不是人好吗?! 又或者是除了师父之外,这安阳宫内还有什么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或者,还潜伏着什么人? 比如……南疆族长的人?! 否则子鱼叔叔的“信使”,为何会那般惧怕,甚至立刻逃离安阳宫。 可若是害怕师父,又为何会再一次出现,将子鱼叔叔送回来的消息传递给他? “圆宝?圆宝?” 见儿子迟迟没有回答,反倒是陷入沉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墨晔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圆宝这才回过神来。 “父王。” 他看了一眼墨飞飞,许是怕吓到自家九姑姑。 毕竟在场几人中,妹妹还是个只知道喝奶、知道睡觉的小不点。 父王和娘亲,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也就只有九姑姑“没见过世面了”。 于是,他忙凑到墨晔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 见状,墨飞飞满头雾水,“七哥哥,圆宝,你们父子二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有什么是我和七嫂嫂不能听的?” “是你,不是我。” 云绾宁怎会不知自家儿子的用意? 她淡淡地瞥了墨飞飞一眼,“你侄儿多贴心呐?” 墨飞飞更疑惑了。 “我为什么不能听?” 可云绾宁显然无心回答她这个“蠢蠢”的问题……因为圆宝已经凑过来,又轻声对着她嘀咕了几句。 “哦?” 与墨晔反应一模一样,云绾宁也有些诧异! “你确定?!” 她惊讶地看着圆宝,“当真没看错?” “娘亲,我怎么会看错呢?” 圆宝一脸肯定。 这下,云绾宁不淡定了。 她坐立不安地看着墨晔,“夫君,你说子鱼去了南疆一趟,怎么也会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他不会,不会被同化了吧?” 墨晔:“……” 圆宝:“……” 看着他们父子二人满头黑线的样子,墨飞飞一乐。 “七嫂嫂,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语。” 她顿了顿,很认真地说道,“但是我也了解宋子鱼这个人!就算天下所有人都被南疆坏蛋给同化了,宋子鱼也绝对不会!” 她对宋子鱼有信心! 墨飞飞这句话,原也没有别的意思。 她只是把宋子鱼当作好朋友。 对好朋友有信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偏偏这话,传入还在门外的百里长约耳中,就变了味儿了…… 他眼神复杂,语气幽怨,“如墨。你们南郡这位九公主,曾经与宋子鱼之间是不是有过一段过往?有什么是本宫不知道的吗?” 如墨背着双手,眼神意味深长,“是。” “百里太子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不止这一件。” 百里长约一噎。 他方才为什么要自找不痛快?! 原本心里就不好受。 这下可好,心里更是堵得慌,胸口如同堵着一块大石头,让他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那么——墨飞飞心里那个人,一定是宋子鱼才对! 尽管如今墨飞飞嫁给他,成为了北郡太子妃。 想必…… 也是当初看出他不情愿娶赫连婉儿,所以才会整了这一出“狸猫换太子”。也是看在宋子鱼的面子上,出于好心“帮”了他一把,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犯了什么霉运。 先是被墨晔的女人耍的团团转,如今又被宋子鱼的“女人”逗的晕头转向。 他这是命中犯煞、犯“兄弟的女人”不成?!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不能觊觎宋子鱼的女人啊! 可如今墨飞飞的身影,已经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百里长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总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墨,一语惊醒梦中人呐!幸好今晚本宫定力十足,才没有铸下大错。否则,子鱼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回想方才在寝宫内,可是墨飞飞“玩得过火”了! 好在他那不是那起子会随意被勾!引的男人。 否则今晚,他和墨飞飞就要双双背叛宋子鱼了! 百里长约欲哭无泪。 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像是吃了屎似的难受模样,如墨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便随口安慰道,“百里太子没听说过一句话吧?” “我家王妃经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一边安慰百里长约,一边伸长脖子看向殿内——看他的媳妇。 “既然车到了山前必有路,那你担心什么?” 如墨的安慰不怎么走心,语气也很是敷衍。 百里长约心想,车到山前必有路? 马车到了山前还有什么路? 那不是撞个车毁人马亡吗?! 如墨这莫不是在暗示他该悬崖勒马?! “本宫明白了。” 沉默片刻,他低低地答了一句。 如墨这才转过身来,“百里太子,你明白什么了?” 他一脸狐疑。 他方才分明什么都没有说呀? “本宫明白,该收心时就要收心。” 百里长约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如墨,“如墨,今晚你的话点醒了本宫。等子鱼回来,本宫一定好好向他赔礼请罪。” 如墨:“???” 他方才说什么点醒他了? 他又该给宋子鱼赔什么礼请什么罪? 如墨挠了挠头——他方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还是百里长约理解错了,误会什么了? 但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