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最欢快地也是郭琪,嘴一离了酒碗便嚷:“这点创算得什鸟!当年在秦州,高公高骈押着战吐谷浑,我甲吃砍破,这边胁下吃搠了一刀,肚肠翻出,我一手捉刀,一手提肠,犹战不止。高公使人拽了我下来,缝了线,我上马又战!这点创算得什鸟!” 李克用却有些不得意,此一战不仅损了史元庆、张污落,一千沙陀骑也折损了大半。这也不说罢了,草黄草枯,人死何苦!让他不得意的是支谟阻止他劫掠留在塞内的杂胡,说是有成言在先,且契丹虽退,巴剌尚傍着塞云云。这些话他却听不得,草树上落的是果实,战场上落的是军实,沙陀是这规矩,大唐也是这规矩,徐州一役,康承训押的王师也循得是这规矩,没有这规矩,沙陀便也不成沙陀了!另外一桩让他不得意的事便是那个白衣女娘,这小女子竟寄刀于酒楼,没了踪影,丈夫之至乐有二,逢大敌而胜之,拥绝色而戏之!本以为两者皆得,却是如此! 在城中盘桓到十月初侵早,李克用也没有衙辞,便离开了天德,巴剌还会不会入塞谁也不知道,史敬存在烧了史元庆的以及部人的尸体便走了,他即使乐意出力也是无力可出!
章 44下 松漠风来三百载阴山雨打六千骑(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