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灵犀方周而复始。1
一连看得数日,装了一脑袋图录姿势,到底如何双、修,如何相接,如何周而复始,季恒依旧没有搞懂,只晓得通常来说,双、修需双方袒诚相对。思及那日莽撞闯入净房,见到姐姐白玉凝脂般的背脊,妖娆的桃花印记,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
季恒常听人说,做人贵在难得糊涂,凡事不可探究,一经深究,收势不住后悔莫及。她年轻尚轻,自然不信这理,既然单看双、修不甚明了,又去思索凡人界夫妻与道侣的异同,思来想去总觉想不明白。
那一日她在房中玩耍,举着两个面人比划来去。
“喜欢姐姐,想和姐姐一辈子在一起,想亲亲姐姐,想姐姐亲亲,不许姐姐喜欢别人。姐姐你说好不好。”
“好,阿恒说什么便是什么,来,姐姐亲一下。啾啾。”
“啊,姐姐,我还要,还要。”
哪怕只是自言自语,让面人啾来啾去,季恒仍觉开心,想到那天姐姐亲她面颊,情不自禁发出呵呵呵呵呵的傻笑。
季清遥与银子来刚进屋子,就听到她慎人的笑声,人与狗不禁对视一眼。
“想什么呢,那么高兴。”
季恒放下面人,起身相迎,“想姐姐。”
自打出去一回,回来跟中邪似的,不是傻笑就是发呆,要不就是想姐姐,想抱姐姐,再不就是问些道侣啊双、修的问题。季清遥吃她不消,摇头道“你在家中不好生修炼,成天不知在做什么。莫不是出门一趟,给人下了蛊。”
银子来听季恒念叨姐姐起码听了一年半,无论寒暑冬夏,成天不是银子就是姐姐,彼时只觉怪异不疑有她。如今她在牵机门大长见识,远非昔日可比,对季恒的了解又胜过季清遥许多。小姑娘眼神懵懂又炽热,张口闭口道侣双、修,怎会仅仅是好奇。当下脱口而出道“她在思、春。”
季清遥刚端起一碗茶,听到这话险些呛出来。见季恒吵吵着去打银子来,倒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她提到程素君没口子称赞,笑得有牙没眼。
难不成
再看季恒,穿着宽大的道袍,头上顶着歪歪斜斜的道士发髻,看似不修边幅却是面若粉桃,笑若春风,影影绰绰已显出些少女的玲珑隽秀。那张嘴咋咋呼呼的,说甜也甜,平日里又与那些小姑娘交好,不止小姑娘,连老尼姑也吃她那套。
搁下茶碗,季清遥闲闲道“阿恒,那程姑娘似乎待你不错,还定下相见之期约你老君会再见。你回来除了念叨她,便是念叨道侣,莫不是想那程姑娘做你的道侣我还以为你更喜欢婉姑娘、罗红丹。哎,眼瞅着妹妹长大了,做姐姐的心情有些复杂。不过横竖找几个道侣都不成问题,你想找几个便是几个,姐姐极力支持你。”
季恒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极力支持这几个字让她心中微微刺痛。
季清遥想想又道“你那古师姐便算了,叶师姐八成心里有”
“姐姐。”放开银子来,走到季清遥跟前,季恒打断她道,“我说过,永远跟你在一起。”
“是,在没遇到意中人的时候永远和姐姐在一起,遇到了就和意中人在一起。我明白。”
明白思考几日,季恒自己尚弄不明白,季清遥又如何明白。
“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修士受天地制约,不可轻言誓言。季清遥忙捂住她的嘴,“何至于要发誓,我又不曾阻止你找意中人与人结为道”
“姐姐”季恒不想再听,生平第一次拂开她的手道,“明空仙师嘱我念经,姐姐不爱听经文,我回房去念。”说罢,头也不回走了。
季清遥讪讪道“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银子来“物似主人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