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廷啊!你这是咋?受伤吗?怎么衰成这样?” 谢宁也咋咋呼呼道:“你脸怎么这么白?嘴唇咋紫,受伤吗?啊?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快快快,让我看看伤哪儿!” 江婷被他俩吵得疼,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没事,都是别人的血,我是急赶回来,没休息好也没吃好,有吃的吗,好饿。” 三人怀疑地看她:“真的吗?” 江婷把搭在谢宁肩膀上,“真的,饿我。” 周东道:“那赶紧啊,做饭去!谢宁,你做饭好吃,你快去给他整碗面条,多放肉,幸好厨房没被烧,他娘的这群该的北戎人……” 谢宁担心道:“江廷,你能自己走吗?东哥,我怕他等会儿摔,你来背他吧。” 周东闻言把灯笼塞到小七手里,道:“成,来,东哥背你。” 周东在江婷面前蹲下,江婷趴上去,略微弓起后腰,免得压到肚子上的伤口,而后窝心道:“谢谢你,你真好。” 这些天的奔波与疲惫总算找到点慰藉,江婷勾周东的脖子,眼皮开始打架。 “唉,看你的样子真是累坏。”谢宁心疼道,“你先睡会儿,面好我叫你,你的包袱呢?” 江婷闭眼睛道:“包袱,包袱在军营外面丢。” “那应该有人给你捡回来吧。”谢宁伸手给江婷拨下发,叹息一声,絮絮叨叨起来。 “这大官有什么好的,累累活的,要我说,有吃有喝,钱够花就行嘛……” 周东道:“哎呀你少说两句,先让他睡会儿……” 深夜,北戎人终于要么跑要么被杀,贺家军的将士开始打扫战场,一车一车地把尸体运到远处去掩埋。 伤兵营又及时地布置起来,受伤的士兵被送去得到及时的救治,军医忙得脚不沾地,火营的大锅里不停地烧开水再送去伤兵营。 没受伤的将士开始重新搭建营帐,把一些烧毁的东清理出去。 这些事儿几指挥佥事就可以安排好,倒也不江婷来指挥。 江婷身上都是血污,周东便在地上垫几捆稻草,再铺上一些旧衣服,再把江婷放上去。 “唉。” 周东瞅江婷,叹口气,坐在她旁边守她。 谢宁则是去小厨房,快速地下一碗肉丝面,肉丝堆厚厚的一层,再煎一鸡蛋,放一把藤藤菜进去,这才小心地端出来放在桌上。 “面好,叫她起来吃吧。” 周东拍拍江婷的肩膀,轻声道:“廷啊,快起来吃面。” 江婷迷迷糊糊睁开眼,嗓子有些沙哑道:“东哥。” “诶,东哥在呢。”周东这心疼的哦,赶紧把她扶起来,“快吃面好好歇息。” 谢宁的肉丝面传承自江婷的手,面条爽滑,肉丝鲜香,色香味俱全,光是闻就叫人食指大动。 江婷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在桌前一坐下就笑道:“这是你做的吗?瞧很不错呢。” 谢宁自信地一仰,“然是我做的,你走的这一月里,我每天都有好好练厨艺,你快尝尝。” 江婷笑拿起筷子,吸溜一口面条,赞叹道:“不错,好吃!” 周东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小子竟然挺有做饭的天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是不是成天偷懒去。” 谢宁怒道:“放屁,我以前哪有掌勺的机会?” 江婷一边吃面一边看他斗嘴,心里暖烘烘的,这才是她想要的日子啊,也是她喜欢火营的原因。 而这时,从遥远的草原上奔袭而来一列骑兵,他各纵马狂奔,马蹄践踏而过的青草深陷进泥里,留下一串马蹄印。 夜风呼啸,为首的那人一身染血的黑色铠甲,浑身肃杀之气,像一柄利刃,直直插入夜色中。 这正是运送粮草刚抵达边城,就收到贺家军营遇北戎人偷袭的消息,而连夜赶回来的贺云琛。 他与江婷在兴州分开后,江婷回老家去祭祖,他则运送粮草先去北大营,再回贺家军营,今日上午他卸下粮草,下午便带人前去边城,准备把剩下的粮草送去丹东大营。 而在傍晚的时候,突然有两影卫求见他。 他一眼认出来这是派去保护江婷的影卫,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