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狗来回走动的脚步声诈作鬼步出没,然而这中间有一个弊端,就是她自己不能移动,一但有像幺鸡那样胆大的,她就瞎了。
素晴见幺鸡敦实,且看着还有些腿脚功夫,因此,她求他帮忙举个杆,让她可以在空中飘移,能够像真正的鬼一样,脚不沾地的于空中忽来忽去。
她身姿轻盈,缺的仅是一个移动的支杆。
到这里,幺鸡仍只以为自己只需出一把子力气而已,他别的没有,力气是管够的,于是,他答应了。
可他不知道,有些事情一但真情实感的参与了,就也脱不得身了。
两人商量好事情,就直奔了胡总旗家,路上,素晴咬着牙的说了丈夫和另几个同僚身死的原因。
一切都要从胡总旗的小儿子胡征迷恋上红楼里的一个姐儿说起,那姐儿原是江南的官伎,借籍到了京津卫,冲的是谁呢冲的是素晴的兄弟,她想将自己的第一次依托给这个小恩人,以谢他在她破家之时的遮蔽之恩。
可胡征看上了她,知道了她的打算之后,就假意助她心想事成,自己出了银两替素晴的兄弟买她初夜的单,那姐儿满心欢喜的递出了合欢酒。
素晴说到这里,眼里的凶光恨不能生啖人肉。
她那兄弟并不爱逛红楼,也就不知道红楼里有一个来报恩的姐儿,那天是他生辰,晚饭后就被所巷周围几个玩的好的朋友一起拉去了花楼,之后就遇上了“疏阔大方”的胡征,要送他生辰礼,于是,他莫明其妙的得到了红楼里最漂亮的姐儿青睐。
那姐儿递合欢酒时满心欢喜,想着怎么将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的前缘说清,好续一段露水姻缘的佳话,哪料酒里有药,一杯下去,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中意的少年郎死于红烛账下。
她发疯般的要去找郎中,却被藏于房里的胡征抓住了身子,等她哭劈了惨叫传出屋外时,所巷里一道来的几个人才惊觉事情不对味,胡征就这么在一具死尸,以及冲进来查看情况的一群人面前,将那姐儿剥光了吊在房中抽打侵犯,用各种淫具将那姐儿最后的尊严撕碎,用胡征的话说,就是他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却敢让他等别人睡过了后再来,他堂堂一个总旗家的公子,在一个花楼姐儿嘴里难道只配睡个二手货
那姐儿见恩没报成,反倒害了人命,一时激愤,在手脚获得自由后,抽了房中的剪刀拼着死的决绝将胡征从楼上带翻了下来,并且一剪刀扎中了胡征的下面。
胡征废了,姐儿死了,同时受到迁怒的还有因不忍解了绑着那姐儿手脚蝇锁的几个所巷男儿,总旗震怒,一气拿了当晚在场的所有人,统统灌了毒酒封口。
所巷一夜六家挂白,素晴家首当其冲的受到了其他几家的责难,天天有人上门打砸哭嚎。
素晴借助幺鸡力能扛鼎的托举,用细如发的钢丝从自己的腋下穿过结于脑后,飘飘的挂在两丈高的旗杆上,幺鸡放了绑腿的沙袋,步履轻松的绕过总旗家护卫的巡查,将素晴送到了胡征养伤的院里,之后两只狼狗串子听从主人的吩咐,将躲在屋里的胡征吓了出来。
夜黑风大,胡征望着飘在空中遥遥晃着的女鬼,那一副吊死鬼的索命样子,凭空而动的飘忽身形直冲冲的朝他撞过来,那一瞬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幺鸡躲在假山丛里,牢牢托着手里的旗杆,在护卫举着弓朝素晴射的时候精准的带着她躲过了箭矢,而素晴则将早准备好的狗血从空中撒下去,兜了所有人一头一脸血,如此两三次后,护卫们一起吓的懵了圈,丢了弓箭抱头鼠窜。
如此恶鬼寻仇的场面,刺激的整个总旗府人心惶惶,那胡征几度昏死又几度被两只大狗咬醒,折磨的跪地痛哭求饶,什么公子气度高贵血统,在这一刻都与偷生的蝼蚁一样,往日的高高在上也不过如此,素晴大恨,解了腰带套上了胡征的脖颈,她要让他在自己的家里,在这满府乱窜的人堆里,绝望的感受到一点点从窒息到死亡的过程。
作者有话要说 来,如此勤奋滴银值不值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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