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八章 你堂堂少帅,怎不干点欺男……(2 / 4)

上曾是这北境第一任守将,然这许多年过去,谁还记得谁还会卖他这个面子

连怡华郡主的名号,在北境这些武将们心里,可能都抵不上这些实实在在的财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怡华郡主只是一个没权的女子,能拿这些守关将军如何

凌湙不敢赌这种可能。

有时候财多也是一种烦恼,他甚至想学曾经书里见过的藏宝方法,找一处深山,把银箱和多余出来的刀枪埋了,等以后有时机再来取,可看看他身边这些人,除了亲近的几个能叫他十足放心,其他的,他并不敢用这种秘密来考验人心。

曾有人做过统计,人心在一块钱面前,能稳如泰山,在一百块钱面前亦能稳如磐石,但当数目成千上万的翻上去后,人心就乱了,各种想头和据为己有贪念,会催使这些人心生障,从而做出让人目瞪口呆之举。

故此,凌湙竟是头一回生出无计可施之感。

这不是兆县,城头站着的也不是兵无几个的县官,他再对自己有信心,也不可能盲目到,以为能凭着手里这些人硬冲出关,又不是要叛国,如此挺而走险,实没必要。

凌湙能安慰自己的,只有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叫秦寿的吐出抢走的财物。

这么的一番心理建设,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结果,天降武景同。

武景同此时就躺在他的马车里,睡的鼾声如雷。

继无计可施之后,凌湙又感受到了左右为难。

这是非常少见的一种心理矛盾,按凌湙的手段和心性,在被胁迫者的价值榨干后,为免除后患,通常都是杀完了事,他不会给自己留下春风吹又生的麻烦,那对于一个决策者来说,是个愚蠢的决定。

可武景同的赤诚相交,透过言行举止传达来的善意友情,都叫凌湙无法对他下狠手,就是趁他酒醉,绑了他手脚的举动,已经叫他心里生愧,有一种等他醒后,无法面对的羞恼。

这感觉太糟糕了,糟糕到让凌湙起了武景同要也是个贪婪小人,好色狂徒就好了的幽怨,那样一来,他下手就再不会有心理负担,心生罪恶之感了。

就是纪立春那种天王老子都不服的莽人,说起武景同,也没有往低了贬,反而感叹武大帅后续有人,并似有无法效忠其帐下的遗憾。

凌湙感到非常非常的心塞。

你说你一个堂堂北境少帅,怎么能不干点欺男霸女,强占百姓钱财的恶事,然后好叫上天派个正义使者,哦,也就是我凌湙,来咔嚓一刀的替天行道

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凌湙郁闷的早食都吃不下了,平日能吃三个饼,现在只用了一个就叫蛇爷收盘子了,蛇爷觑着他的脸色劝他,“五爷也别太焦虑了,我见这武少帅也挺豁达,等他醒了你给他好好说说,咱也不想对他怎样,就用他的身份过一道关,完了咱有银子有武器的,拿点给他赔罪,总好过被别人讹掉一多半划算,是不是”

他这话说的没错,点中了凌湙事后的补偿方案,可若还要处朋友,光这个是不够的,且他以后还要在边城发展,弄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关系在,是友是敌都要提着心,太难受了。

要不还是

凌湙发散的眼神漫无落点,巡着马车内的装饰一一划过,嘴里还下意识的问,“郑高达怎么还没来”

然后,与一双眯着的朦胧醉眼对上了视线。

武景同竟然醒了,虽还没正式清醒,但眼睛确实睁开了,正晕头转向的晃着脑袋,似是忘了昨夜的事情,正重启似的给大脑开着机,这从他手脚被绑着不能动,却没第一时间发现并挣动里看出,他整个人还处在懵逼里。

这一瞬,凌湙竟摒了呼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定定的攫住视线,想看他接下一的反应,是心平气和与他理论,还是暴跳如雷骂他卑鄙,结果,只见武景同眼一闭头一歪,似又睡过去了。

凌湙刚要近前查看,郑高达却来了,扶着腰间的刀柄,走的大步生风,一脸热气夹着刚集训后的威势,虎虎生风的到前拱手,“五爷,您叫我”

他自得了凌湙让的功后,一路都变的谦卑听调,对凌湙也越发尊重,再没有因为被凌湙压了官身的威严不忿过,诚诚恳恳的拜服于凌湙的领导。

凌湙被他打了岔,或许本身也有些逃避心理,便暂时放了去看武景同,倚着马车门边上摆手,“郑大人不必多礼,我叫你来,是因为你升官的事,刚得的消息,恭喜你了宁远将军,朝庭的封赏不日就会下来,你被任命为凉州城守备,官升一级,赐守备府,府内可置私卫二十,郑大人,武阶的第一层,你算是迈上去了,望你日后前途似锦,永不忘咱们这一路走来的交情,克谨己身,步步高升。”

郑高达已经激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直愣愣的看着凌湙,瞪的虎目含泪,一低头就给凌湙跪了下去,俯首叩头,声音哽涩,“五爷大恩,末将永不敢忘。”

武官的秩序有上阶和下阶,四品以上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