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只是低烧,”柏嘉良站在床边,探了探闻人歌的额头, 略有些焦急的表情舒缓了些,扭头望向检查窗户门框的秦唯西,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秦唯西将开了一丁点儿缝隙的窗户关上,转身摊手, “外部没有发现异常的能量波动,所以……有可能就是这么一丁点缝隙吹来的风把人冻坏了。”
闻人歌脸泛着不自然的酡红,披了件大衣靠坐在床上,闻言, 茫然低头看了看自己, 嘟嘟囔囔, “我应该还不至于这么虚吧。”
“说不准,”坐在床边的柏长风语气冰凉凉,“刚认识的时候你就天两头发烧, 我以为这些年我把你养好了些呢,看来……”
闻人歌面色剧变,及时堵住了柏长风的话头, “我不可能再另外吃一副药了!”
柏长风只是凉凉地望着她,不发一言。
闻人歌欲言又止,扭头看了眼一旁关心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又瞟了眼靠在门框上看乐子的某位血族公爵。
“咳咳, 柏嘉良,”她难得地拿出了母亲的派头,微笑着, “你带公爵大人去城里转转吧。”
“啊?我想陪陪你来着……”柏嘉良愣了愣。
她的确改主意了——虽然这只是一场低烧,低到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还来不及发现就痊愈了的那种。但闻人女士不一样啊,她那脆弱的身子骨可是从慢慢溜达的小马驹上摔下来都要休养大半年的。
“不用你陪我,我烧啊烧的,早就烧习惯了。”闻人歌挥挥手,“过两天就能好。”
“哦……”柏嘉良看起来还有些不情不愿。
秦唯西憋笑,抬手拎走某个小人类,冲着屋内的两人点头示意,不等闻人歌发话,她就极为贴心地将门啪的一声,关死了。
走廊上,她一边拎着某人走一边调笑。
“柏嘉良啊,你是看不出我俩在你妈拉不下脸撒娇吗?”
柏嘉良的回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看出来了啊,但你不想看吗?”
秦唯西顿步,低头,想了想那副画面,沉默了会,最后诚实地点点头。
“……想看。”
“别想了,回不去了,”柏嘉良笑得无奈又狡黠,“走吧走吧,还是去城里逛逛。”
闻人歌的确常年发烧,年轻的时候烧到39℃继续办公那是常事。烧着烧着,大家也都习惯了,这次确认问题不大只是低烧后,柏嘉良也就放下心来。
“倒是你这个笨蛋蝙蝠,”她低声泛着嘀咕,“看别人看得这么清楚,换到……”
换到自己身上就是个木头脑袋了。
“你说什么?”秦唯西还沉浸在看不到乐子的怅然中,闻言,茫然扭头。
“没事没事,走吧。”
……
“咳咳,长风啊。”闻人歌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远去,松了口气,酡红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轻轻扯了扯柏长风的袖子,“你看,我其实被你养的很好的,可能有大半年都没烧过了,今年估计都胖两斤,这次就是个意外,就别吃药了吧。”
柏长风依然不咸不淡地望着她,唇角慢慢泛起一丝笑。
“这些话,你不用把小嘉良她们赶走再和我说。”
闻人歌一哽,气呼呼地瞪了眼面前的人,过了会,深吸口气,整个人不情不愿扭扭捏捏地蹭了过去,脑袋搭上了柏长风的肩窝,双手慢吞吞地环住了她的腰肢。
她的声音夹了起来,里头带着几分腻,其余的都是哭戚戚,“长风,我不想喝药。”
“不够。”柏长风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宛若怀里抱着女妖精的圣僧,淡定地提出要求。
闻人歌气得直磨牙,啪一下松开了柏长风,挪回了原位,双手抱臂,看起来一副破罐子破摔同归于尽的模样,抬起下巴。
她语气凶悍,内容却莫名其妙,“你,脑袋凑过来。”
明明是被吼了,柏长风唇角却挂起笑意,凑近了些。
闻人歌剜她一眼,随后叹了口气,摆出副屈尊纡贵的模样,俯身,轻轻亲了一下柏长风的唇角。
刚想撤离时,后腰被一只手扣住。
“不够。”柏长风回忆着刚才柔软的触感,慢慢重复。
“柏长风,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得陇望蜀……唔!”
后腰被人扣住,又被人往前面用力一带,柏长风用力吻上了她的唇,吻得执着而热烈,充满了攻击性。
牙尖,唇舌,用力碾过那柔软的唇瓣,描绘着唇形,挑逗着唇珠,又撬开了齿关,肆意汲取着一切甜美。
在闻人歌脸色涨红嗯嗯呜呜几声后,她动作终究是温柔了些。
像是一只狼捕获了可口的猎物,想吃,又怕弄疼了她。
“好了……”良久,她松开了闻人歌的的后腰,声音低哑,“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再烧,就得加药了。”
“柏长风!”闻人歌脸上本就带着不健康的红晕,此时更是气得胸膛起伏满脸涨红。
柏长风施施然退后,抹抹唇,表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了,“其实,我也觉得那么一条小窗户缝,应当不至于发烧才对。”
“可不是吗?”闻人歌被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