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商吃完就回房间了,许知意也回去继续做要交的作业。 强森他们好像很喜欢待在客厅,外面一直有声音,直到晚上睡觉时间,才渐渐安静下来。 隔壁的门传来打开的轻响,不知寒商是去卫生间洗漱,还是要去厨房。 今天一整天,许知意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就算刚刚一起吃饺子时,两个人也装得像关系一般的普通室友一样,鬼使神差地,许知意也站起来。 她想了想,又拿起杯子握在手里。 假装出去倒水,一点都不突兀,特别自然。 许知意打开房门,先悄悄张望了一下。 卫生间的门大开着,厨房那边也没有寒商的人影。 许知意有点失望,估计是听错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有人从身后欺上,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是熟悉的怀抱。 他不假装,比她直白多了。 寒商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无声无息地抱着她,把她压在怀里,也不说话。 “寒商?”许知意轻声叫他。 寒商不出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 半天才说:“想你了。” 鼻音很重,像在撒娇。 他的嘴唇在她头顶上温暖地贴了一会儿,一路下移。 许知意的丸子头扎了一天,已经快散了,碎软的发丝落在后颈上。 寒商俯下身,嘴唇贴在她后面散下来的发丝里。 许知意被他吻得脖子痒痒的,轻声说:“你在干嘛?” 寒商的声音也很轻,语气还有点酸溜溜的:“在跟你保持见不得人的不正当关系。” 他的唇齿和气息撩拨着她颈后的那方皮肤,吻了吻,又偏一点,挪到她的耳后,咬住她的耳垂。 许知意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反手抱住他的胳膊。 可是心在乱跳,不知是因为寒商,还是因为紧张。 这里是走廊,正对着二楼的楼梯口,任何人只要站在楼梯上,一眼就能看见两个人在干什么。 楼上真的传来轻微的声音。 许知意紧张,用气声说:“寒商,楼上好像有人开门出来了。” 寒商“唔”了一声,并不管,抱着她不动。 开门的人似乎去楼上卫生间了,警报解除。 寒商昨晚说的“偷情”,的确没说错,只不过昨天要躲着乐燃一个,现在要躲着三个,暴露的危险系数一下子变成三倍。 招强森他们进来,不知寒商是怎么想的。 强森和卢克是乐燃的朋友,但是寒商想拒绝别人时,向来管他什么朋友不朋友。 他说过:你没法让所有人都高兴。让别人高兴的代价,通常就是自己不高兴。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许知意忽然有点明白了。 他可能就是觉得这样好玩。 这个人,放着好好 的恋爱不谈,非要来找别人的未婚妻,做什么情人,现在又在住着这么多人的房子里,各种偷偷摸摸。 也许是觉得刺激吧,这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传来,去卫生间的人出来了。 地毯吞没声音,但是楼上那人原本就没打算轻轻走路,能听到脚步声往楼梯口这边过来。 许知意使劲往外挣,“寒商,有人来了。” 某人的未婚妻和某人的男朋友抱在一起,被人看到就太不好了。 寒商胳膊却依然紧箍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 脚步声很快靠近二楼的楼梯口,马上就要看见他们,现在退回房间已经来不及了。 前面就是洗衣房。 寒商搂着许知意上前两步,拉开洗衣房的门,把她也塞了进去,火速关门。 黑暗的洗衣房里,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寒商轻轻笑出声。 许知意就知道。他就是觉得这种可怕的状况好玩。 洗衣房是一小间,面积不大,放了一台洗衣机、一台烘干机和一个水槽后,就只剩下可以转身的地方了,更何况地上还摆着许知意他们三个的脏衣篮。 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许知意的后背压在洗衣房的门板上。 寒商一关好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扳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唇。 整整一天都没有亲过了,他亲得毫不客气。 隔着门板,能隐约听见有人下楼来了。 这种一步一步沉甸甸的动静,肯定不是乐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