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毫无顾忌,毫无保留,身体紧密地跟他贴合着。 面对这样的许知意,寒商根本撑不住,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许知意只觉得,寒商的胳膊骤然收紧,反守为攻,一只手摸上她的后腰,把她更严密地压在他身上。 仿佛一丝一毫的距离都让人痛苦,又仿佛有种渴望叫嚣着,宣称两个人还能比现在更近。 寒商这样搂着她,把她原地提起来,向前几步,放倒在她的单人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厚外套发出拉链拉开的声响。 黑暗中,他剥开她身上穿着的他的外套,嘴唇下移,扯开她领口的衣服,咬住她的肩膀。 像只挣扎的狼一样,他半舔半咬,手掌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毫不客气地清除所有妨碍他的阻碍。 两个人同时吸了口气。 许知意刚刚在墓园里问,如果今天是他活着的最后一天,他打算做什么? 这就是他想要做的事。 寒商的舌尖柔软,掌心粗砺,一寸一寸,一分一分地描画着他的满心欲念。 许知意全身冷一阵热一阵地发抖,死命地在他身上纠缠。 他是这个冰冷的夜晚唯一的热源,把她从所有黯淡的死寂中带出来的有温度的唯一。 寒商松开她一点,从口袋里摸出东西,在黑暗中撕开包装。 许知意:“你身上还带着 这个?” 寒商腾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要做别人的情人,这是服务的一部分。” 声音多少有点带着酸意的恶狠狠。 他重新低下来,把她嵌进怀里。 他是一个合格的情人。 仿佛有无尽的耐心,像是在跟一个未来的强劲对手较劲一样,他把自己的冲动死死地禁锢住,细心而敏锐地体察着她的感觉。 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吱嘎”一声尖锐的怪响。 许知意的单人床和楼上两个ndy前些日子用的床都是一起买的,毛病一样。 许知意:“它会响。” 寒商:“我知道。” 这样不行,乐燃和强森他们就在楼上,肯定会听见。 一切都尽可能地放缓。慢到极致。 隐忍也到了极致,他死命咬紧牙关,皮肤上渗出一层汗珠,许知意看不见,但是摸得出来。 她用了全部力气,死死地扣着他结实的肩膀。 黑暗裹挟着两个人,房间里除了纠缠的气息,无比安静。 因为极其慢,绵密但强烈的感觉如同旋转的阶梯,一层层缓缓地摞上去,把许知意带到一个以前从未见过,也无法想象的地方。 困意席卷,许知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睡得昏天黑地,是这么多天以来,最沉的一次。再醒来时,百叶窗透进外面的光,天亮了。 寒商还在。 他在身后抱着她,支着头,并没有睡。 “醒了?”他的手仍在她的腰上,脸紧贴着她的头发,“我以为你会像发烧那次一样,睡个一天一夜。” 许知意翻过身。 眼前就是他的裸着的胸膛、肩膀和手臂,亲密到让人脸红,许知意还完全不能适应。 寒商倒是没有不适应,甚至往前贴了贴,被子里肌肤紧挨着肌肤,触感光滑温暖,他把她更亲密地按在怀里。 他呢喃:“我不想吵你睡觉,一直在等着你醒,等到现在……” 一语提醒了许知意。 她火速从他怀里挣出来,裹着被子,满床乱找。 “找什么?” “手机。” 寒商探出半身,从床边地上捡起手机,递给她。 许知意看了一眼,“快八点了!” 她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找衣服。 “我必须得去一次学校,有门课的论文在线提交以后,得过去再交一份打印稿,今天上午九点半就要截止了。” 寒商也坐起来了,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望着她。 “交了电子版,还要再交打印版,你们老师是很缺那几张打印纸么?” 那谁知道。 许知意只知道,不交会影响成绩,昨天出事,许知意脑子里乱成一团,把要交论文的事彻底忘了。 论文要交,成绩要拿,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一天天活下去, 努力往前走。 许知意急匆匆穿衣服,寒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