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者。”
“咳咳咳咳咳咳……!
!
”
帕威尔一阵勐咳,眼神飘忽的不停瞥向房门的方向:“菲勒斯大人,我觉得要不然还是先暂停一下,外面大厅里似乎有什么动静……”
“没那个必要!”根本不给他打岔的机会,菲勒斯直接抢断道:
“这场战争的结果已经注定,伪信徒们必将倒在圣战者的剑下;但旧神派与秩序之环的敌人们并没有,他们依然会不停的卷土重来,一次次的试图将这片土地变成他们反攻的大本营。”
“作为真正的圣战士,我们的选择无非两种:坐视这一结果的发生,或者主动承担起为秩序之环而战的使命。”
“现在使命已经降临,怎么选择当然是您的事情;但个人真的发自内心觉得,继承了火骑士血脉的杜卡斯基家族,将成为点燃新世界信仰之火的灯塔!”
“灯……”
帕威尔嘴角抽搐了下,强忍着慌张又指了指房门的方向:“那个,菲勒斯爵士,我并不是不想答应您,实在是外面的动静真的有些太大了,我觉得我们确实应该出去……”
“没错,就让他们去吧!”菲勒斯“啪!”的将酒杯砸在地上:
“我现在只问您这唯一一句话,对于是否为秩序之环而战这件事,您…还有杜卡斯基家族的答复是什么?!”
“我……”
被彻底逼到死角的帕威尔,话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巨响径直贯穿了整栋房屋,呼啸的气浪擦过两人头顶,将满屋的装饰和美酒,瞬间碾成齑粉。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爆炸。
“轰——!
!
”白鲸港,码头一带。
浓密的硝烟宛若银白色的绸缎,环绕着白鲸港的城墙,若没有轰鸣的枪炮,厮杀的怒吼,甚至算得上难能可贵的绝景。
只不过此时的圣战军统帅部却并没有欣赏景色的心情,反倒是在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之间不停地大起大落,享受着类似某种极限运动的快感:
“…西侧阵地遭殖民地叛军突袭被攻陷,至少千余名敌军正在穿插阵地,我军难以阻挡!”
“…叛军炮兵阵地暴露目标,路德维希少将亲自指挥炮兵集火射击,成功将其歼灭!”
“…炮火造成第一道防线大量防御工事被摧毁,敌军中部快速突入,直至我军指挥部所在!”
“…亚瑟·赫瑞德爵士亲率援军加入战斗,一举摧毁敌人的斩首行动,我方后备军团反攻在即!”
“…两翼炮台遭受严重打击,敌军使用快速火炮抛物射击,使用爆破弹造成大量人员与器械伤亡,具体名单和清单如下……”
“…两千骠骑兵在侧翼线列步兵掩护下直插敌军东线军团侧翼,虽未能制造太大伤亡,但也成功迫使敌人放缓进攻速度,为反攻成功创造了时机……”
……反复回荡着传令兵呼喊声的大厅里,菲勒斯表情麻木的坐在正中央的位置,甚至于连内心也都麻木了。
作为前线指挥官,路德维希·弗朗茨似乎对“汇报工作”这件事有着某种独特的癖好,他似乎准备了一个连…不,至少是一个营的传令兵,专门为自己汇报前线战况,甚至能做到无缝衔接——上一个刚走,下一个就到了。
最开始菲勒斯还很高兴,毕竟无论真伪,情报肯定永远是越多越好;但他很快就察觉到,这里面可能存在的一点点小问题了。
那就是他记不过来。
此次远征的裁决骑士团后勤和参谋部门,还有最最关键的差分机,已经跟着“慈悲之心”号飞艇在红手湾变成了大火球,烧得什么也不剩了;面对堆砌如山的情报,失去了助手和机器辅助的菲勒斯,被活活淹死在大量庞杂无用的信息里。
很显然,路德维希一点儿也不想被统帅部插手和干涉他的指挥权,却又不想被教廷抓到任何把柄,于是就想到了这个十分恶毒的主意——就算统帅部处理的过来,没等第一个命令到现场就又有十几个,几十个情报送过来,完全能用“情况有变”直接搪塞过去。
毕竟发布命令的速度肯定不能和给情报的效率一样,朝令夕改,路德维希不仅不用遵守,连万一战败甩锅的理由都有了。
几次尝试了解战场之后,很快意识到问题的菲勒斯就开始和所有统帅部的成员们玩起了“木头人”游戏,所有人保持沉默,静静欣赏路德维希为大家准备的精彩表演。
甚至度过最初的烦躁抓之后,菲勒斯甚至意识到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既然路德维希还有心思和自己开“心跳玩笑”,那就说明白鲸港城外的防线依然固若金汤,完全没有被叛军突破,攻入城内的风险。
从这个角度看的刷,路德维希甚至算得上是教廷的“忠臣”,只是反感自己的利益和工作被别人干涉而已,完全不算是特别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