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山还想阻拦尽欢。
“保护好你自己,这件事,等我得手了之后再来找你。”
“你们寻常在什么地方能见到白聪?”
“十里铺子,他身边有很多的死士。”
“我知道了。”
尽欢就这样走了,白青山将陶子耀松绑。
“这里是药谷,你这点伤,自己处理吧。”
白青山对于没什么好脸色。
幸亏在来的时候,就已经传信给元春了。
王绯近两日过得非常平静,她会在下午的时候,去老将军的书房和老将军说说话,就算是不说话,也扮作侍女,安静的在书房中看看书,甚至于有的时候,还能处理自己的公务。
“哼,你在这里倒是清闲,老夫两日后,就要回到秦州战场了。”
“秦家催您了?”
“这不是废话?”田老将军乜了一眼王绯。
“能够休养到现在,那是因为老夫从没有因为旧伤而退缩过。”
王绯听懂了言外之意,朝廷拿不准老将军是否是真的旧伤发作。
“如果您想将旧伤弄得逼真一些,我有很多的办法。”
“知道你本事大,但是不必了,对于将军来说,最好的归宿,就是战死沙场。”
“我不这样认为,老将军,不管是将军,还是英雄,我们都得接受,他们有一天会老去,会变成平凡人,不必如此自我苛责。”
“你年纪轻轻,并不懂这其中的难处。”
“那也是能理解几分的,就是世人,不接受美人迟暮一样。”
老将军看了一眼王绯,但是并没有继续往下说,换了一个话题。
“你如此通透,大张旗鼓的带人来和谈,随后又在东洲府失去踪迹,现在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包括秦州的人,这也是你的计谋之一吗?”
“和谈一事,瞒是瞒不住的,两军看似都治军严明,但是只要是军中的消息,传到各方势力的耳朵里的速度,也很快。
既然想诚心和老将军谈,自然是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保证咱们的谈话,不被任何人打扰。”
“倒是托你的福,秦家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死士,来东洲府追查于你,我府上,倒是清净了不少。”
“不管是秦家,还是张家,我都不希望他们来过度的参与进来,这件事,只关乎于,我能不能找得到,秦家要挟您的软肋,以及,您是否认同我的观点。”
“小丫头,话还说的猖狂了些。”
“非也,这话听起来狂妄,是因为您的决定,举重若轻。”
“倒也还是个马屁精。”
“这些都不重要,况且老将军还欠了我人情。”
“什么人情?”
“我要是不将秦家官眷这件事抖搂出来,您想想,秦家会不会痛下杀手。”
“杀了人,就没有威胁老夫的手段了。”
“自然不会叫您知晓,您是武官之首,您还不了解氏族的手段吗?”
“你们查到冯家头上了?”
“氏族之中,您只和冯家关系尚可,自然是会先查冯家和您的关系。”
“你们怎么说动冯家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真是好大的口气!”
“您别生气啊,不是我们的口气,是豫州顾家的。”
老将军不理解。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扮成顾家人去和冯家接触的。”
“好厚的面皮,这样的事情你们也做的出来?”
老将军活了这么多年,没有发现一个年轻人,能像眼前这个,这样滑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冯家现在还能庇护一些没落的氏族,但是总有一日,无法与皇位上的人抗衡,自然是需要另谋出路。”
“你既然要和氏族斗法,为何还要拉拢冯家?”
“让氏族不存于世,也并不代表我对所有的氏族都赶尽杀绝,只要他们不是氏族,或者手中的权力、资源被削弱,我无心管他们要做什么。”
“你这样的说法,倒是新鲜。”
“不是一些雕虫小技,老将军,晚辈尊敬您的为人,也就不和您继续兜圈子了,京城那边传来了田丰的消息,我愿意用田丰的安危,以及,官眷们来换您支持我们。”
老将军瞪大了眼睛,在王绯说起田丰两个字的时候,杀气犹如实质,王绯除了被土匪掳走的时候,这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你倒是说说,田丰的事情你们怎么查到的?”
“帮我们查的人,有一个,是曾经的白家嫡长子。”
“白青山?他不是死了吗?”
“谣言,他还活着。”
“你倒是很有手段,连曾经的白家嫡长子都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