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9白青山的速度很快,关于白家的事情很快就有消息了,国子监那边学生都已经开始学习了。
都在等着白青山上国子监主持公道,白青山得知国子监的消息,差点没有急死。
“你送寒门还有庶族的学生上山,你怎么不和我说?”
“现在国子监只进不出,除了你,其余的人连进也进不去,这样的保密程度,自然不能说。”
“氏族知道了,会被气死吧。”白青山很期待到时候氏族们知道的反应。
王绯送了趁着氏族现在在京城给她使绊子抹黑她的时候,转手招募了快五百个学生上山入国子监,其中还有一半是女学生。
“山上有女学生,从秋函营找来的老师,我也送上山了,这群人都是晋国的未来,拜托你照顾好。”
“和我还客气什么,你别忘记了去看太医。”
“我知道了。”
“你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吧?”
“瞧我,都忙的头晕脑胀的。”白青山是白老先生的孙子,白老先生桃李满天下,白家自然有很多的藏书适合给这些学子们看。
白青山现在离开了白家,拿到这些书自然有些难度,白青山在几日的时间里,一边探听白家的情报,一边将需要的用的书籍收集好。
白青山虽然不同意白家以及氏族的理念,但是毕竟是氏族教导出来的郎君,原本处事行走坐卧,都十分讲究规矩,但是现在匆匆忙忙,忙到手忙脚乱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松懈了不少。
“我都忙忘了,白家谋求中书令的事情,是真的,白家私下里就是氏族联手之首。”
“这件事,我并不意外,我是想,白家屡屡能被氏族推选,是因为什么呢?”
“白家,身后站着更加强大的力量。”
白青山面色铁青,他与冯景初不同,冯景初上面还有一个嫡长兄,而白青山一开始就是被定好的白家继承人。
这样的培养,白青山是最了解白家的,也最在乎白家。
见到白家被推举到这样的一个位置上,作为明面上的傀儡,白家最后的境地,白青山自然能预见,白家现在像是站在悬崖高处,白青山一靠近他就要往下跳,可是不过去,后面拉扯白家的绳子,也迟早会叫白家跌落悬崖。
“你放心,如果到时候能够找到白家的幕后推手,以及谋划你父亲、往白家安插人手是同一股势力的话,白家其余无辜的人,并不会被拉下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另外,白家计策,我也清楚了一些,现在白家想要杀了你泄愤。”
“我和白家这么大的仇?”
“白家想要什么,从来没有失手。”白青山说这句话的时候,感受到了背后的势力的可怕之处。
当初白家在最顶峰的时候急流勇退,是因为祖父的慧眼如炬,那时候氏族崛起,无序的扩张,祖父觉得迟早要成为祸患。
所以就退了,但白家的内部,是并不是统一的声音,所以祖父去世后,这些声音就压不住了,白青山现在十分后悔,想来当初他去豫州,可能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如此深想,白青山觉得如身处寒冬,这样的铺天大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白家的情况不对劲,要想杀你,我觉得不会是这样不痛不痒的舆论攻击,很反常。”
“快上山吧。”王绯看见春分了。
“咱们御金卫正使,很是风光啊。”
春分不苟言笑的脸上有了一些笑容。
“堂主莫要开我玩笑。”
春分还是有些害羞。
新皇登基,春分听见王绯叫她去做御金卫的正使,抗衡禁军,需要保护新帝的人身安全的时候,春分人都有些傻了。
这并不是一个比喻,而是那时候对春分状态最好的描写。
春分是从潭州出来的,那时候潭州乱的时候,她在家里作为一个可以嫁人的女子,是被第一个放弃的。
经历说起来都会叫人有些麻木,实在是太常见了,许给了一个富商做妾,用全家人一年的口粮,隔壁的那个娘子只换了半年的,不苟言笑的父亲竟然会夸她出息,还叫她出息后不要忘了自家人。
春分有些麻木,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大家都是这样过得,但是那个富商有打人的习惯,就算是正妻,都浑身伤痕,别说是春分了。
王绯是在一个普通的日子出现的,那时候已经黄昏将至,她被打了,蹲在墙角那里玩蚂蚁。
王绯站在她的面前。
问了第一句话,春分觉得那句话,她死的时候也忘不掉。
“你挨打了吗?”
原本没有人管的。
春分留了心眼,并不敢说实话。
“那你想离开吗?”
春分终于想起来,这位娘子是和富商老爷买地的人,想来精明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