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舅舅?”左卿面色平静,似笑非笑地问他:“你有证据吗?”歌弈剡一愣,“是,我没有,可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放了你!”“哦?那总得先离开这里。”“我父亲是政亲王,我舅舅是尚书令,权比旧朝丞相,陛下不敢对我怎样!最多我只是失去了这个位子,那又如何?只要我活着,我舅舅只要还是尚书大人,总有一天我可以东山再起,你左卿不过就是一条狗,一条我舅舅养的野狗!”不大的监牢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盏烛火,寒风从门缝中钻进,烛火闪烁几下,灭了几盏,左卿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极为冷酷,他退开几步转过身,对他说:“我一心为义父着想,你倒好,却来陷他于危险之境,今日我不是来害你,我是帮你。”歌弈剡大笑起来,“你以为我傻啊!那晚你和西楼交换的东西,里面是什么你最清楚,你借这个东西让我落入陷阱,我认栽,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左卿淡漠脸无一丝变化,平静得可怕,“还是一句话,证据呢?就算那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那也只是对于你罢了。”说着笑了笑又道,“我们虽然不经常见面,但我也知道你是多么希望我死,我头顶悬着你这把剑,怎么着也得多提防不是吗?最后提醒你一句,容国是容帝的天下,天下是众生的天下,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若你真要力挽狂澜,那么你不仅要清楚你自己的力量和当下的局势,更要远观未来可能的形势,目光短浅的人也只能任由人摆布,就好像现在。”歌弈剡冷哼一声,转过头不搭理他。左卿似乎想到什么,又问:“我很好奇,既然你在长孙大人面前一口咬定有人栽赃给你,为何不直接说是我?”他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愤怒:“你多年经营,让所有人都认定了你对舅舅忠心不二,我若真的咬定是你,谁会相信?”“可惜那些杀手都被你杀了,不然你还有个人可以顶罪,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求情,保你一命。”歌弈剡不屑地笑道:“左掌事如此好心,怕是又有阴谋吧?”他突然冲上来抓住牢门,“你究竟是不是我父亲的人?”“不是。”“那为何背叛舅舅?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左卿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只是笑而不语,此时南宫阙进来,对左卿颔首问候,“听闻左掌事来此,我便来看看有什么帮的上忙的。”“下官不过是来问问他,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左卿笑吟吟的道。南宫阙看了眼歌弈剡,心里有些抵触,便请左卿随他离开,到了外头才道:“上回那件事,一直没有机会亲自感谢掌事大人,说起那件事,哈哈,我本以为大理寺卿的职位不可能与我有任何希望,没想到掌事大人几句话,就能让我从侍郎一下升到一司之首,现在想想还跟做梦似的。”左卿微笑道:“不过是借着我的一丁点面子,让朝里的人在陛下头疼大理寺卿之选时多提一下你罢了,实在是举手之劳,这还是您自己平时积累下来的人脉,众臣才会愿意推举。”“欸!掌事大人是我的伯乐,此知遇之恩,永生难以报答啊!想必掌事达人日后必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可别客气!”左卿的脸上看不出确切神情,只淡然一笑,“南宫大人严重了,日后咱们便是朋友,朋友之间,只有帮忙一说,不过,日后定有难处。”南宫阙呵呵一笑,已经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