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跟一个农人小子置气呢,这与您身份不相符。”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长史,不要因小失大,这回咱们来这里是为了做事的,为刘裕激起民变不值得,再说,老兄弟们恐怕也不相信刘裕真的叛国投敌了。” 刁协干咳了两声:“刘道规,你大哥是英雄还是叛徒,相信朝廷自有公论,本官暂时不跟你计较,不过这回本官来这里,是为了行朝廷法度,你家的税,已经欠了三年,一直抗拒不交,今天,本官来此,就是向你,还有那些抗税的刁民,催缴税赋。吃咱的,用咱的,偷咱的,通通给我吐出来!”他越说越起劲,突然,他看到了什么,如同给施了定身法,一下子僵在了马上,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见了鬼,只剩下手指,直指着前方。 刘裕的声音从官道的另一头缓缓响起,铁塔一般的身形就立在前方:“刁长史,几年不见,恭喜升官,不过这个税赋之事,还请指教一二,什么时候京口军属,也要交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