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元吉的招呼,不情不愿的回到了角楼。 李元吉带上他们,往武德殿赶去。 到了武德殿以后,又招呼了众人,收拾好东西,再次赶往九龙潭山。 比起动不动就得勾心斗角的皇宫,李元吉还是喜欢待在九龙潭山。 至少,在九龙潭山,即便是要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么频繁,更不会因此死太多脑细胞。 至于李渊在傩戏大祭之后的赏赐,李元吉完全不在意。 他入宫来参加傩戏大祭,是冲着杨妙言的面子才来的,又不是冲着李渊的赏赐来的。 李渊能给他的权柄、地盘,已经达到了他所能拥有的极限。 再给他赏赐,也只能给他一些比较珍惜的奇珍异宝,以及大量的阿堵物而已。 他还不太在乎。 他主掌的海运,马上就要疏通,他主掌的漕运,马上就要为他盈利。 他喜欢阿堵物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去取,还不需要贪李渊的那点赏赐。 …… 在李元吉出宫以后没多久,李渊结束了一年一度的傩戏大祭。 折腾了一夜,所有人不仅不困,反而显得很精神。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李渊马上要给他们发‘年终奖’了。 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人,还会在李渊发‘年终奖’的时候得到升迁。 所以他们不可能会困,即便是困了,也得用簪子刺大腿,努力的让自己提起精神。 李渊带着一群精神抖擞的文武、宗亲回到太极殿,换下了祭服,穿上了朝服以后,开始上朝,开始论功行赏。 只是在文武、宗亲们中间扫视了一圈后,脸就黑了。 李元吉那个逆子不在,他的乖孙似乎也被拐带走了。 岂有此理! “齐王呢?” 李渊黑着脸质问。 文武、宗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寻找起了齐王的身影。 长孙更是小心翼翼的冲着身侧的杨妙言询问,“四弟呢?” 杨妙言一脸茫然,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我一颗心都铺在傩戏大祭上,实在没闲暇盯着自己丈夫啊。 李渊见没人回答,不悦的喊道:“没人知道吗?” 一个当值的宦官,赶忙迈着小碎步走到殿中,躬身道:“回圣人,齐王殿下天刚亮的时候,就带着几位小殿下出宫了。” “彭!” 李渊怒了。 还真是不拿老子当皇帝啊。 “他眼里还有没有朕?!” 杨妙言赶忙走上前帮自己的丈夫说起了话,“回父亲,阿郎应该是脑疾又发作了,所以提早回了九龙潭山,找孙先生为他诊治去了。” 李渊一腔怒火被怼到了嗓子眼里,不知道该怎么往出说。 他就算再有脾气,也不可能撒在一个有脑疾的儿子身上。 对于脑子有问题的人,无论是他,还是大唐的其他人,都是抱有一定善意的。 毕竟,你就算再有能耐,再厉害,也不能去跟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计较吧。 只不过,对于四儿子的脑疾问题,他早就摸清楚了。 四儿子根本没有什么脑疾,四儿子只是为了避免夹在大儿子和二儿子中间,所以谎称脑疾,躲去了九龙潭山。 只是这件事情他没办法说出来,还得配合着四儿子将这话谎言给圆下去。 因为四儿子既然不愿意夹在大儿子和二儿子中间左右为难,他就不好将四儿子拖下水。 也因为四儿子是目前他诸多儿子中,唯一一个能帮得上他的人。 在大儿子和二儿子已经撕破了脸皮的情况下,四儿子这个帮手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即便是如此,也不能不告而退。” 李渊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不满的喝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