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意念让生子吃屎,让父亲满足他的需求,就是不能毫无约束的,向英姐抒发他的亲情。 几次失败,他读懂了这是自己的命运使然。 他后悔自己搭乘国老的顺风车,欲过海成仙,却被一张驴皮束缚了神通。 他甚至能够觉察出,违反天条所要承受的惩罚,只能在清规戒律的约束下,时常涌动一丝杂念,搅扰前世未曾体验过的渴望。 田老蔫帮儿子洗完澡,他也草草洗了一下,父子俩穿戴好,走在回家的路上。 “儿子,徐建已经遭到报应了,他接下来还要办有啥事。”田老蔫故意不看小黑,尽量摆出貌似无意中的一句闲聊。 小黑笑了。 “爸跟你说正经事呐。”田老蔫知道斗不过儿子的心力,只能实话实说:“让人三分不算短,凡事见好就收吧。” “不知道您在说啥。”小黑一脸的稚气,拉着田老蔫的手说:“等我初中毕业了,就去做买卖,挣大钱,让爸好好享清福。” 小黑这句话,差不点把田老蔫的眼泪勾下来。 改革开放已经有几年了,铁路这一片已经出了几个万元户。有的人靠卖水果致富了,有的开起了小饭店,还有几个老娘们儿,不知道从哪获得的灵感,坐火车去广州,来回倒卖服装,据说那是一笔暴力的买卖。 田丽曾经田老蔫商量过,想去广州倒腾服装,被田老蔫拦住了。 人家那些老娘们儿,啥都能豁的出去,田丽一个黄嘴丫子还没退尽的小丫头片子,哪有这个本事呀。 这会儿小黑说要发大财,田老蔫深信不疑。 他不是凡人,肯定拥有这个超能力,田老蔫心情十分激动,他发自内心的,对小黑寄予厚望。 高兴之余,他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我和你黄姨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好在她已经把给你治病的钱换回来了,咱就放过你三哥吧。” “爸,那是他的命,跟咱没关系。”小黑十分认真的一句话,让田老蔫刚有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到低谷,不解道:“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