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和丈夫一起来到这里居住。 丈夫在镇上一个私人包工队打工当瓦匠,去年开春,干活时不小心扭伤了腰,经过跟包工头协商,拿到五千块钱抚恤金。他们就在这里,以每年一千五百块钱的价格,租下这片鱼塘和这户房子。 小黑吃得正香,听说女人仅用了一千五百块钱,就能租下鱼塘和房子,他很感兴趣。 “你家大……”小黑在窝棚里,跟女人叫声姨,遭到女人的拒绝,这会儿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女人的丈夫了。 “你就叫我姐吧。”女人很善解人意。 “你家姐夫咋没在家呀。”小黑只当跟女人闲聊天。 “别提了。”女人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就收不住。 她告诉小黑,眼看就要过年了,丈夫说进城去寻找大买家,要把辛苦养了一年的鱼,卖出个好价钱,结果,一去就没了踪影,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抱怨说:“这里的人欺生,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经常有人半夜来偷鱼。” 小黑愣愣地看着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揣摩女人说话的真实度,还是为女人的处境,平添一份同情心。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始吃饭。 女人着意打量一番小黑,问道:“兄弟,你下一步是咋想的。” “下一步。”小黑反问一句,不知道女人的话从何而来。 “就不是要找一份工作吗。”女人倒很直率。 她从小黑的言谈举止中,看到了一份诚实。 她急于寻找一个帮手,来帮她照顾鱼塘,又苦于举目无亲,不能尽快找到一个肯帮她的人,她选中了小黑。 “我还没想好。”这是小黑的真心话,他的注意力,没在跟女人聊天上。 女人听了他的话,会心地笑了。她说:“那你就留在我这吧,工钱好商量。” 小黑没有反应。受这个话题影响,他正在考虑自己的下一步。 小镇肯定回不去了,红楼饭店也容不下他。 小黑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徐英怀里的孩子。 不管董兴采用什么手段,要达到什么目的,也不管徐英出于怎样的考量,成了董兴的玩偶,他必须要把这件事弄清楚,然后再决定是否有必要,跟徐英和董兴以死相拼。 “其实这活一点也不累。”女人以为小黑不愿意留下来,她说:“你每天去鱼塘转转,透透冰眼就行。到了晚上,你不愿意住在窝棚里,回我这来睡觉也行。” 女人说到这,居然涨红了脸。 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丈夫又不在家,主动邀请一个陌生男人住进家里,尽管这个人还是个孩子,不会发生什么,她还是感觉有些羞涩。 “我先试试吧。”小黑捋清了思路,他需要一个落脚点。 “太好了。”女人喜出望外,说话也很直白。她说:“我家的条件,你也看见了,先开个价吧。” 小黑笑了。 女人被小黑的笑容迷惑了。 物以稀为贵,她现在急需帮手,小黑在饭店干过,可能要狮子大开口,跟她要一个高价位。 转念又想,反正就是几天的事,不管他要多少工钱,先答应下来。等丈夫回来,再跟他讨价还价也不迟。 “我不要你工钱。”小黑只提出一个要求,每天能让他吃饱饭就行。 这怎么可能呢? 女人再次打量小黑,不禁对小黑的来历产生质疑。 这年头哪有不要工钱,白给人家干活的。 莫非…… 还没等女人胡思乱想,小黑先给出答案说:“反正我在这也干不长,就当帮你一个忙了。” 女人的现实处境,让她只能相信小黑的话。 能有一个男人整天围着她家鱼塘转上几圈,晚上窝棚里再有灯光,那些偷鱼贼就不敢再来了。 女人把刚收下的六十块钱,连同小黑又拿出的二十块钱,一起塞进小黑的手里说:“你把这钱收回去吧。” 小黑也不推辞,他收好钱,吃下整碗的饭,问女人说:“我现在干点啥呀。” 女人笑了。 “你先去镇上剪个头,洗个澡吧。”女人的话,提醒了小黑。 他三个多月没理发了,昨晚又在窝棚里委了一宿,这会儿的头发,乱得像鸡窝。 女人拿过毛巾和香皂,装在一个兜子里,又叮嘱小黑说:“你顺便再买一套衬衣,留着替换洗的。” 小黑去了启铭镇,先理发后洗澡,又去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