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些什么?” 朱肃溱见辈分压不住,又开始走场面牌了,不过论走场面牌和硬骨头,明朝宗室里还是有一些的…… “按照周王殿下这么说,那就更不能草草定论了,当等齐王殿下亲至。” 又一年轻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器宇轩昂,又有大儒风范的三旬藩王侃侃开口。 “是吉王……” “原来他就是吉王啊……” 当吉王的名头出现,一些楚藩、襄藩等藩王子弟就开口议论了起来。 吉王朱由栋,作为大明藩王之中的异类,朱由栋今年不过三十二岁。 然而他成名已久,在湖广之地素有“英资天纵”的美名,藩地长沙的儒生士子,官员胥吏也对他十分尊敬。 比起名声狼藉的楚藩,吉王府的名声可以说因朱由栋一人而起。 因此、当朱由栋开口之后,坐在王位上的朱肃溱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诸多事宜,还是等齐王献俘太庙之后再说吧!” 这个时候,有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而众人看去,却见是一名身着藩王世子服饰,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这人是淮世子朱常清,但虽然说他目前是世子,但实际上他就是未来的淮王。 他父亲,祖父,叔父都已经薨逝,如果不是年纪太小,他应该早就继承淮王的爵位了。 淮藩受封饶州府,虽说实力算不上很强,但也绝算不上很弱。 因此、朱常清的开口,实际上就代表了一定的走向。 “这……确实应该等齐王返京之后再议。” “确实” “还是等齐王返京再说吧。” 晋王朱求桂小心翼翼的开口,而他旁边的几位藩王也纷纷应和了起来。 有了这群人的开头,其他藩王也开始纷纷表示要等朱由检返京,毕竟海外就藩这件事情是朱由检一手操办和推动的。 海外的环境是什么样,到底能不能有军队出海保护他们建立藩国,这些只有朱由检有把握。 在诸多藩王看来,齐王朱由检的权柄和话语,甚至要比当今的天子还要重。 与之相比,连兵权都没有的周藩,又有什么资格来成为盟主呢? 对此、朱肃溱也觉得十分憋屈。 由于眼下各藩的护卫数量都一样,周藩被大明限制,也无法扩军,因此他没有办法武力逼迫诸王承认他为盟主。 扫视了一眼众人后,他便冷哼道: “既然如此,那就等齐王殿下返京再说吧。” “前提是他先回来再说……”朱肃溱在心底补充了一句,显然还不太相信朱由检能回京。 毕竟朱由检的性格和做事风格都是雷厉风行的,拖延这么多天没有返京,说没点事情,死他手下的那十几万只鬼都不相信。 也伴随着朱肃溱的话,诸多藩王开始慢慢退场,而朱常洵也混在所有人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周王府。 在返回福王府后,他试图让朱由菘去联系崔文升,而同样的与诸藩聚集在一起的还有被革新的勋贵。 不过相比较文臣和诸藩的议事,勋贵那边可以说就有些小家子气了。 徐希皋、朱纯臣二人纠集了一大群不满朱由检的勋贵,前往英国公府。 只不过作为英国公的张维贤居然连见都没有见他们,直接选择了封府。 “总有他们后悔的一天!” 望着被关闭的公府大门,朱纯臣恶狠狠的放了一句狠话后,便和徐希皋一同灰溜溜的带着勋贵们返回了成国公府。 他们准备在这里等着天亮,如果朱由检真的薨了,那他们绝对要让朱由校取消爵位传承的增减制度。 不过他们的这些举动,都被南镇抚司的锦衣卫看在了眼里。 “砰!” “他们以为,没了弟弟,朕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吗?!” “砰——” 当群臣、诸藩、勋臣们还在谋划的时候,内廷的养心殿内,知道事情始末的朱由校在盛怒之下,不断摔砸宫中器物,发泄着怒气。 陆文昭跪在金砖上,不敢言语,而五大太监也被牵连,所有人都跪着。 “陆文昭,你究竟是谁的臣!” 似乎是火气上来了,暴怒的朱由校抓起砚台,一下子砸向了陆文昭,陆文昭被砸中背部,虽然疼痛,但依旧咬着牙道: “臣、是万岁的臣!” “既然是朕的臣子,为何知情不报,帮着弟弟隐瞒朕!”朱由校走上前,重重踢了一脚陆文昭,而陆文昭也咬着牙硬撑回应道: “殿下知道、若是万岁您清楚了消息,必然会取消献俘大典,而京中狼子野心之辈,也会趁机跳出来。” “朕有兵权,还要怕他们这些虫豸?!”朱由校转身走到桌案背后,一下子将御剑拔了出来。 “兵权只可用于震慑!万不可用以杀戮臣子!”陆文昭隆声劝谏,而这句话也是朱由检曾经对他说的。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万岁!这个道理,您不是不明白!” “杀戮容易,可这个头一开,往后的武将必定跋扈,认为只要手中有兵,文臣皆可杀,从而让我大明重蹈五代之乱!” “当年太祖高皇帝,也是如此认为,才没有一味的用兵马镇压。” 陆文昭的肺腑之言,让朱由校握紧了手里的御剑。 他又何尝不知,用兵马镇杀文臣的头不能开,只是…… “弟弟怎么说的……” 过了许久,朱由校稍微平复了心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风采。 “殿下说,请万岁两日后照旧举行献俘大典,届时他会准时抵达。” “……”听着陆文昭的话,朱由校来回渡步。 他在思考怎么用手段将各方势力压制两日,而渡步了一会儿后,他便停了下来,对五大太监分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