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属官较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别驾从事史,辅佐州牧管理一州之政务,职权和地位都是极高的。
如果单纯以管辖的地盘和职权来论,现在的一州别驾放在千年之前诸国混战时候,甚至超过王霸之国的丞相!
“不必如此,具体干的如何,还是要看你自己。”崔恒摆了摆手,笑着问道,“对了,现在惠世送信送到哪了?”
“大人,今日清晨时陈抚县派人回来禀报进程,说已送完十一郡了。”刘立陶毕恭毕敬地道,“还剩下洛安郡和长丰州府没送到。”
“这么说,他接下来要去的,应该就是洛安郡了。”崔恒略微思忖,便笑了起来,“我记得这洛安郡守叫任元奎,据说已经获得了七望姓中的两家支持?”
继任州牧有两个必要条件。
其一是获得七望姓中的两个支持,或者有道一宫和宝林禅寺中的一个支持,其二是需要有另外一个现任州牧站台表示支持。
这意味着任元奎现在只差获取一个州牧的支持,就可以走正常程序去继任丰州牧了。
“是的,大人。”刘立陶点了点道,“这任元奎最善钻营,与各大家族、门派、商贾的关系都非常好,据说他也早就开始与数位州牧商谈,希望能从中获取支持。”
“想要获取其他州牧的支持,恐怕不是没有条件的。”崔恒笑道。
“听闻是想要把丰州全部百姓的赋税作为筹码。”刘立陶的消息颇为灵通,“只是在分配比例上没有谈妥,这次迟迟没有定下来。”
“啧啧,用一州百姓的赋税做筹码。”崔恒住转头看向了洛安郡方向,冷笑道,“这还真就是无本买卖了啊!”
……
洛安郡曾经是丰州最富庶的地方,甚至在前朝的时候还曾做过丰州首府。
如今虽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却也是丰州十三郡中军事力量仅次于长丰州府的地方。
前任州牧曹权还活着的时候,洛安郡守任元奎就有些拥兵自重,直接就无视了州牧命他去征讨燕贼反军的调令。
这在直接导致燕贼反军在不短的时间里无人抵挡,致使其如入无人之境,迅速攻占了数个大郡。
数月前,曹权遇刺身亡,燕贼反军也败落覆灭,任元奎就动了心思,开始拼命联络各大势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之后,终于获得了江南叶氏与南河姜氏的支持。
接下来,只要在获得一个现任州牧的支持,他就可以如愿以偿地成为丰州牧了。
为了实现自己的这个梦想,现在的任元奎机会是每天都会在家中设宴,或是款待各大势力的使者,或是位其他州牧派来的人接风。
当然,最为隆重的宴会,肯定还是宴请其他州牧派来的别驾乃至州牧本人时。
比如今天。
幽州牧别驾卫雄前来与任元奎商议推举丰州牧一事。
这已经是第三次商谈了。
按照惯例,只要这次商谈的结果能让双方都差不多满意,基本上就可以把事情定下来了。
因此,任元奎极为重视。
宴会上准备了牛羊各三只,蜜饯十二种,瓜果十六种,珍惜野生飞禽九种,另有猴、蛇、兔等各种原生野味儿,更有美酒陈酿无数。
整座宴会大堂里都充满着酒肉的香气。
这种宴席哪怕是请一百多人来吃,都是绰绰有余,未必能吃完。
可实际上,“赴宴者”只有洛安郡守任元奎和幽州别驾卫雄两人罢了。
当然,另外还有七十二人组成的乐师在一旁奏乐,二十四名身披薄纱的妙龄少女在席间摇曳舞姿。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资格品尝宴席上的佳肴。
卫雄已经碾过六旬,但体格依旧健壮,是一个身高近九尺的大汉,留着络腮胡须。
不像是个文官,更像是个武将。
他眯着眼睛欣赏这少女舞姬曼妙的身躯,随手指了两个,笑道,“任太守,这两个不错,晚上送到我房里来玩玩。”
“哈哈,只要大人您想,就算这些全要了,都行啊!”任元奎哈哈笑道,“这可都是咱精挑细选的雏,一个个都是二八年华,从未沾过雨露。”
“不行不行,年纪大了,就不逞能了。”卫雄的目光在少女们的半遮半掩的娇躯上扫了扫,摇头道,“要是再年轻个十岁,老夫定要战个痛快,哈哈!”
“别驾哪里话,您还是龙精虎猛地年纪。”任元奎给卫雄倒了一杯酒,奉承道,“肯定是威风凛凛啊。”
“哈哈,我就喜欢听你说话,那好,我就再加两个姑娘。”卫雄大笑着又点了两个少女舞姬,忽然他话锋一转,“不过,玩乐归玩乐,你可别想着靠这些让老夫帮着你向沈州牧讨价还价啊。”
沈州牧就是幽州牧沈瑜。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任元奎连连点头,随即压低声音询问道,“别驾,沈州牧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