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定了么?”
“嘿,就等你问呢。”卫雄喝了口酒,笑道:“丰州一府十二郡十年三成的赋税,鲁郡富庶,要额外加两成,如何?”
“这……”任元奎闻言顿时眉头直跳,苦笑道,“别驾,您是知道的,我这为了争取叶家和蒋家的支持,已经把丰州赋税分出去四成了,这要是再分出去三成……”
“呵呵,任太守,你别跟老夫藏着掖着。”卫雄冷笑道,“老夫就不信你上任之后不加税率,子现在咱们定的可都是按这时的税来的!
“就算你分出去十成,只要你担任丰州牧之后,把这些泥腿子的税率翻个倍,不就全都赚回来了?”
“别驾,赋税过重,怕是会官逼民反啊!”任元奎依旧是一脸苦涩。
“去你娘的,现在给老夫装爱民父母官了?”卫雄直接笑骂道,“你这郡城里天天都有人饿死在路边呢,也没见有人反啊。”
“这个,嘿嘿……”任元奎哑口无言,其实在他的治下,为了保证军队的开支,百姓们早就饿死不知多少了。
“我来的时候,沈州牧可跟我说了。”卫雄紧接着又出了一式杀招,“如果你这里谈不妥,就让我就找鲁郡太守问问。”
“找那崔恒?!”任元奎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人都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找他?这厮在治下各县推行政令,强行用一成市价收购各大势力的财产啊。若是让他做了州牧,咱们都不好过。
“而且他还水淹王谢联军,抓了王清河与谢北行,把琅琊王氏和屏山谢氏都得罪死了,怎么能让他做州牧,不行,绝对不行啊。”
虽然在王谢联军覆灭之后,丰州各郡都有派出过探子过去调查,也都查到了真相,即郡守崔恒施展大神通,将王谢联军数万之中全部坑杀,还有大河大湖为证,但并没多少人相信。
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完全是在挑战人的常识认知,顶多是有些将信将疑,更多的是被人认为是提前利用地势设下陷阱,水淹大军。
这种离谱到极点的事情除非是亲身经历,或者亲眼所见,是很难真正相信的。
“嘿嘿,行不行,还是要你这个洛安郡太守做决定啊。”卫雄却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笑道,“丰州一府十二郡十年三成的赋税,鲁郡再加一成,这是最后底线了。”
“……”任元奎的脸色不停变化,一时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好,我干了!”
……
洛安郡守官署内进行着规模盛大的宴会。
外面的街道上却是寒风凛冽,家家门户紧闭,许多乞丐在小巷子里躲避寒风,一个个都冻得瑟瑟发抖。
惠世来到这里已经是晚上了,路上很安静,没有人烟,一片漆黑,能听见狗叫的声音,目光转过一看,却见是一个乞丐正在跟一条狗抢一根骨头。
在乞丐的不远处,正躺着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孩儿,身体僵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被送死死一段时间了。
“这是郡城?”惠世的眉头微皱,他来洛安郡之前,曾听说这里是除了长丰州府之外,最强大的郡,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种事情,他暂时也管不了,于是径直向郡守官署的方向走去。
洛安郡守的官署门前有两名衙役。
他们见惠世走过来,顿时眼睛一亮,嘴里嘀咕道:“哈哈,居然有不怕死的敢在晚上来郡守府前走动,爷们的酒钱有了!”
于是,这两名衙役立刻上前,拦住了惠世,厉声喝道:“站住!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夜闯太守府?!”
“我乃鲁郡太守崔恒所派使者,前来给洛安郡守送信的。”惠世最近的脾气好了不少,耐心解释道,“不是什么刁民,更没有要夜闯太守府,还请二位通秉一番。”
“什么狗屁鲁郡太守,听都没听过!我看你就是想夜闯太守府!”两名衙役哪听得懂人话,直接伸出手冷笑道,“五两银子,要么就去着蹲大牢吧!”
“哦?”惠世忽然咧嘴一笑,“是吗?!”